有一种说话方式,叫做话不投机。
尽管陈长生当初和秦杰一行人在古泉县初见时有些交情,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尤其是当他泡了东方雨以后,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情,也渐渐发酵成了互相看着都很不顺眼。
但是,对于秦杰来说,凭着一身九鼎巫兵的修为去时不时的给这名少年郎一点苦头吃倒还罢,可真要动起手来,那却也未免太过刻意,也有点太欺负人。
若是临战对敌,自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这个今年才仅仅只不过刚刚十五岁的少年,却并非敌人。
恰恰与之相反,如果一切都没有意外的话,对方极有可能会成了自家少主的夫婿……
一想到这个,秦杰心里的火气也是蹭蹭的往上窜。
而陈长生也是如此,在被秦杰不轻不重的小坑了几次以后,他总是觉得若不教训一下这家伙,那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在过去这两个月里所吃过的苦头。
所以,他直接扬起了自己的袖子,一直都被他藏在袖中处针尖朝前的一排毒针,却是在一瞬间全都被他给打了出去。
嗤嗤嗤!
空气中一阵呼啸声,足足有十多枝毒针,尽数被陈长生打出,全部都朝着秦杰的上三路****而去。
这点毒针奈何不了秦杰,这一点陈长生心知肚明。
故而,打出毒针的同时,他也悄然用一直暗藏于右边袖口处的毒针刺破了指尖。
曲指一弹,气海之内三百五十枚法力种子,顿时就少了近二十枚。
一滴殷红血珠,转瞬间就演化成了淡淡的黄色烟雾,并且飞快的朝着秦杰所在方位笼罩而去。
“迷心烟?”
随着一阵细微的叮叮声传入耳中,却是那十数枚毒针再一次被秦杰身形变幻间尽数弹开。
不躲不闪,任由那片淡黄色的毒雾将自己笼罩于其中,秦杰脸上浮现一丝冷笑:“在用毒的祖宗面前玩这种手段,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秦叔,我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叫做——善马者坠,善泳者溺。”
“年轻真好,曾几何时,也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过。但是为了你好,今天我决定还是让你吃点苦头,免得以后死在别人手里,自己反而还觉得莫名其妙。”
事实上,尽管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借着这小子主动挑衅自己的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但在秦杰看来,这种程度的交手,毕竟还是考校的成分居多。
所以,他倒还真就不大合适把一身杀人技都给尽数施展出来。
“用这迷心烟,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如今我已经有了戒心,你难不成还想靠这东西把我给放倒吗?”
“秦叔,你也别太自信,若是用毒的祖宗被别人给毒翻,那时候你可会很没面子。”
平心而论,这间位于地底下的密室并不算大,纵横不过大约三十步左右,高度在陈长生看来也不超过三米。
放出淡黄色的迷心烟,他原本也没想过能毒到秦杰,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可是在十年前就已经从自己那位虽然形貌奇丑无比的老师门下艺满下山。
论用毒的本事,自己就算再修炼个十年八年,也未必真能在这方面从对方身上讨得什么好。
密室本来就只以顶部和墙壁上数十块绿色荧石发光,而在自己放出淡黄色的迷心烟后,不过仅仅眨几次眼的功夫里,这片不大的空间就已经处处都充斥着淡黄色的朦胧烟雾,就连三五步外的地面都看不真切。
而这种情况,却恰恰正是陈长生从一开始就想营造的。
一只通体纯黑色的匕首悄然从袖间滑入掌心,陈长生身形一矮,整个人的身体几乎贴着地面,就这么倒持匕首向秦杰冲了过去。
“哼!”
尽管身处烟雾之内,但秦杰在面对这一击的时候,却直接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碾,随即一截长约四寸有余的剑尖,就这么从他的鞋底弹了出来。
叮!
完全没想到以往向来看起来比较木讷的秦杰,居然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而且方式还如此阴险,陈长生顿时手忙脚乱的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往身前一拦,这才好不容易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挡下了那截足有四寸长短的剑尖。
“还真是够阴险!”
一击尚未建功,人却已经去势为之一缓。自己的攻势被秦杰给拦下,这确实出乎陈长生的意料,但对方从鞋底弹出的那半截剑尖,却真的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不叫阴险,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增加一点保命的希望所做出的准备而已。”
然而,陈长生却并没有接过这个话茬,因为一击受阻,他左手袖子顿直接就朝着秦杰由下及上甩了出去。
一蓬早就已经被陈长生给提前‘加工’过灰色的石灰粉,已经被他朝着秦杰的脸部撒了出去。
“不入流的手段,也敢拿出来现眼?”
然而,当秦杰抬手一指点往那蓬石灰粉的一瞬间,在他的手指距离那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