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长生真的会认命吗?
又或者说,他真的是怕了眼前这两个壮汉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事实上,就在这两个壮汉抬脚迈步朝着他走过来的那一刻,这两个人的命运,就已经被陈长生在心里贴上了‘悲惨’的标签。
当然,如果要是脚底板被扎进了两枚毒针还不够悲惨的话,那他也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形容词汇来定义悲惨这个概念。
“啊!”
耳中听到这依次响起的两声惨叫,陈长生的眼底悄然闪过一丝笑意。
帝都就是帝都,与东灵镇那种偏僻的小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要是在古泉县的话,陈长生这六鼎巫兵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但若放在帝都之内,哪怕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帝都,而仅仅只不过是帝都外围的六十四坊内,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虽然倒也算不上满大街都是,可却也真不比狗要少多少。
毕竟,按大商王朝律法,县以下不设衙门,全凭百姓自治。
从这一条律令上,就或多或少能看出一些门道。
尽管陈长生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家伙强到什么程度,但他却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此二人不论是哪一个单独拿出来,修为都恐怕要在自己之上。
然而,凭修为打不过,却并不表示自己就要认栽。
修为和战力,就好比前世网络游戏里的等级和PK一样。
等级高,自然有一定优势,但却不代表与其他玩家PK的时候,就百分百会赢。
一身白板装备,PK意识也不怎么样的高等级战士,如何与穿了一身金色套装,等级也不比自己低多少,而且还掌握了毒伤的刺客互殴?
这一场战斗的结果,从二人把陈长生给围住的那一刻,其实就早已经要注定以悲剧收场。
就像丑老汉在过去两个月之内所教他的那样——方之以误。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战斗,从这两个人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
每一次示弱,每一次令对方生出轻视之心,这都是一种无声的战斗。
多算胜,少算不胜,何况不算?
反而,真正到了动手时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踩到钢针上,更想不清楚,为什么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会莫名其妙的多出几枚钢针,两名壮汉完全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幕给彻底惊呆。
平心而论,对于两个至少在七鼎以上修为的巫兵来说,别说只是脚底板被扎进两枚钢针,哪怕就算是身上被砍了两刀,只要不是伤及要害,都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势。
但是,真正要命之处在于,陈长生刚刚借着摔倒之势嵌在石板缝隙间的钢针,却并非是普通的钢针,而是——有毒的钢针。
而这毒发作的速度,还异常的迅速。
两人中身材稍高的那名壮汉,猛然只觉脑际一阵轰鸣,随即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倏然崩紧,额间也悄然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
但若要和那名同伴相比的话,这位身材稍高些的壮汉,似乎要远比对方幸运了不少。
因为,后者还没来得及伸手拔掉脚底板扎进去的那枚毒针,就已经全身僵硬的摔倒在地,眼神空空洞洞,宛如一张白纸,就好似连记忆和思维都尽数被抹去一般,仿佛全部的生机都完全消失,活似个死人般倒在地面那冰凉的青石板上。
“找个好医师为你们两个解毒,恐怕花的可不止一百两银子。”
做完这一切,陈长生自然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
“真是想不到,原本只不过是想顺路弄点银子应个急,居然也会碰到这种情况……”
哂笑一声,心中幽幽一声长叹,陈长生转身迅速离去。
在赌坊里凭射覆之术弄点银子来花花,这原本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后,尤其是自己出手坑倒了招财赌坊的两名镇场子护卫后,陈长生可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
从进入帝都那天开始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若是按照当初秦杰在送自己到丑老汉门下学艺之前的说法,恐怕至多也不过再有一两个月的功夫,当冬天第一场雪落下之际,也就是正式进入通天塔的时间。
通天塔,若是按照当初秦杰的说法,自己这个六鼎巫兵如果就这么大刺刺进去了的话,那完全就是在拖东方雨的后腿。
在还没有被送到丑老汉门下学艺之前,陈长生对这种说法确实很有意见。
但是,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自己当初的那种不爽,看起来竟是异常的好笑。
没错,就是好笑。
换一种说法的话,如果要是此时此刻的陈长生,若对上了在两个月之间的自己,那几乎完全可以说,斩杀两个月以前的自己,仅仅只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