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略微有些远离人群的夜桀澈,依旧是举着手机在打电话,听到那边人迷迷糊糊的一句喂,心顿时安定下来。
他挑了挑唇,然后无比淡然道:“事情已经解决,现在准备回去。”
“啊?”夏妤的瞌睡顿时被吹散,吓得她腿一抽,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有些不确定的再度往电话里问了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
夜桀澈楞了两秒,才从人这有些多变的情绪中走出神来,轻笑着道:“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笑容已经没了刚才的淡然,只给人一种背后一凉的感觉,犹如被一条毒蛇给当做了目标。
夏妤抬手开了睡眠灯,本是想要套路人的一句话,最后却被人给套路出来,她只能有些无奈道:“没有,怎么可能会不想你回来……”
距离他离开的时间已经有半月之久,虽然每天都在通话着,却总是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现在听到他说要回来,却还是给她一种无法相信的感觉。
继续重复每日必问的话:“你那边还好吗?”
这回那边人没有再嬉皮笑脸的转移话题,而是沉默了许久,微转头看向客厅的场景,再移到自己肩膀上,因动作过大,已经渗出血的绷带上。
知道这次要是回去了,一定是无法再隐瞒什么,便轻笑着道:“不好,一点也不好。”
夏妤诧异的张大嘴,却也没有惊讶过久,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埋汰人道:“你怎么不继续你那报喜不报忧的优良传统了?”
先前不管她问什么,这人可都是能够将话题转移到说自己那边情况好上面,或者什么也不交谈,只说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因为啊,我就想让你担心我。”
话落,电话被挂断。
夜桀澈有些无奈的听着忙音,然后将手机收起来,提步往客厅走去,开始有条不紊的安置人的去处。
他联系的人已经快到了,最先将父母给送回去,然后留在这里的人,还有那些被控制住的穷凶恶极的人,也安排着人过来接回去。
这些人,落在他的手里,到时候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并且还没有人会开口求情什么的。
夜桀澈正在忙碌中,而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夏妤,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摔在地板上的手机,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她只是想要抬手去床头柜拿东西,却冷不丁听到夜桀澈的这句话,然后手上一个颤抖,没有拿稳当,便直接给摔在了地上。
说来,也是让她略微有些唏嘘。
那人和她说那边的情况不好……
她转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三点,抿了抿唇,眉头挑起又皱,那人还真是会挑时候说话。
不过,注定这晚是怎样也无法睡过去了。
她已经被人给搅得无心再入眠。
那边人,却在策划着往回走的路线。
韩雪是随着夜父夜母一同离开的,而夜绝和夜桀澈顾白一起。
作为一个出了不少力,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人,顾白难免有些嘚瑟:“表哥,刚才是在给嫂子打电话报忧?”
夜桀澈睁开紧闭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怎么不敢给人打电话?”
顾白转头,轻笑着道:“我哪里是表哥这种不疼人的啊,现在这个时间段实在不适合谈心说话。”
这话却只换来人的瞪目,没讨到半分欢喜。
而另外一边的韩雪,却是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怎么好。
夜母不知情况的昏迷中,还不知道是不是脑部哪里受到什么严重伤害,其他地方却是没有任何一点的症状。
而夜父,却是无法再开口,交流都是靠借着纸条传达着。
偏偏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设备,能够让人检查出他们的症状,现在只能期盼着这直升飞机能够再快一点。
……
夜父拧了一条湿毛巾给人擦脸,身上只着一件许久未换的深色衬衫,脸上已经有青色的胡渣冒出来,还未来得及处理一下仪容,人就已经忍不住想先把这人给安稳下来。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去给自己挡那人的一击,也许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可偏偏,这人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不管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罪,都不会愿意将自己守护着的那人,给放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有些无奈,轻启唇,吐出两个无声的字:傻瓜。
不自量力的去救人,最后却落得和他一起被救,最后却为了让他先走,而成了别人的人质,像个傻子。
猛然间,他就想起来,第一次和这人真的相遇的时候。
其实那次在大槐树下,并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人,而是在更早之前,那人刚学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时候。
他曾经被仇家派人给堵在小巷子里,没有阳光浸透的地方,终年带着一种湿冷的寒凉,那时他并没有畏惧什么,还有些轻敌。
直到后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