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夏妤随着梅兰看完小松鼠,回到别墅内时,从长廊上便听到一阵声音,男女交杂像是在吵架。
而且那道女声还是有些熟悉的,直到她走近了才忽然间想起,这声音可不就是韩雪嘛!
她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几人的争吵已经告一段落,女佣正在低着脑袋,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韩雪胸廓起伏厉害,端着一杯水眼睛里似乎是闪现过一抹难过,可不过片刻,又恢复成恼羞成怒模样。
被他们讨论的主角出现,夏妤挑了挑眉,“你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
三人皆是一楞,夜桀澈从背对着她的沙发上起身,然后轻笑着道:“你先回房吧。”
他们讨论的事情,女主角好像并不怎么应该出现。
夏妤微抬下巴,学着他一贯高高在上的语气道:“抱歉,我偏不。”
那边韩雪忽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站在一旁的夜绝脸色却是同夜桀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黑得一样美好。
“怎么着,不可以了?”
这要是让她回避,她还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在讨论,该怎么对付自己呢。
夜桀澈眼角微挑起,眼里带着几分促狭,起身从沙发上起来,扯了扯系得有些松的领带:“不是,你别害怕。”
直到最后,她才明白夜桀澈那个笑容的含义。
这三人围在客厅里吵架的理由,鸡毛得让人心累,就是因为夜桀澈生病了却不愿意吃药。
“你吃不吃药其实也不关我屁事,可是夜绝这家伙每天来烦我,你就不能稍微做点善事?”
韩雪有些疲累,这家伙就不能收下她的药,然后每天按照用量来倒掉?
然而夜桀澈这个男人,对于工作以外的事情向来散漫得可以,仅仅是收药也是不愿意的。
夏妤在一旁听得有些晕乎,不过还是抓住了重点,启唇开口道:“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需要两个人来劝喝药?
她话刚落下,那边三人的目光便全部移动过来,犹如六支利剑,全数投射在她的身上。
夏妤抽了抽嘴角,本想要起身离开,可那边却有人开了口。
男人端起茶几上的清水押了一口,挑起那双桃色满天的眸子:“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病,他们两个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被他说的两个人,都克制住了万马崩腾的情绪,才没让自己出手掐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阿妤,你快过来劝劝这个油盐不进……”卑鄙无耻不要脸,而且还各种狂妄自大的男人吧。
后面的话她是万万不敢当着人面说的,不然夜绝那个狗腿子非第一个削她不可。
这样一想还真是觉得自己有够悲催的。
夏妤抿了抿唇,才很是犹豫着开口道:“他喝不喝药是自己的事情,心底已经决定不喝,再怎么劝也没用。”
“如果是你心疼我的话,那我就坚决不喝药,如果你来劝我的话,我一切听你的。”
夜绝看着脸上挂着笑意的夜桀澈,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今天安琪都去一尘了,她不知怎么攀上了一尘在邻近城市合作伙伴,居然让她来当说客人,和他签订合约。
安琪见到来人是他时,眼里有着明显的失望:“原来是夜助啊。”
可该做的客套举动她还是全盘都做了,只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罢了,让人看着只觉得有些尴尬。
可夜绝是何许人也,装起高冷来简直无懈可击。
他微掀起薄唇,轻笑着问道:“安小姐好像并不怎么期待我的出现,是在想我的老板?”
安琪抖了抖眉毛:“夜助还真是个性情中人,不管说什么,都先从嘴过。”
夜绝似乎是故意想要膈应人般,和她签约过合同以后,便扯了扯嘴角道:“总裁好像正在家里陪着美娇妻。”
这话点名了几层意思,夜桀澈对家里的媳妇看得很重要,就算不工作也在陪她。
还有就是,夜桀澈因为她的插入,家庭关系可能快要破裂,妻子不满,他在家陪同着劝合,装体贴。
安琪绿色眸子转动了几下,似笑非笑道:“一尘这么多繁琐事务,皆需夜助去参与,阿澈这老板也太会剥削员工了。”
“真是抱歉,我比较乐意。”
然后这话题算是点到了终点,安琪吞下快要到嘴边的挑拨离间说法,抬头看见夜绝脸色的不对劲。
她轻轻挑了挑眉头,却是到底没再开口说什么私事,这三年来,安琪学会最多的事情,可能就是察言观色。
她知道,什么地方能说话,什么场合能说什么样的话。
……
夏妤:“……”
夜桀澈说完那句话,也不再开口想要解释,只扯扯唇角,想要给人摆出一个笑容来,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嘿,你媳妇都不劝你了……”
韩雪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