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至一半时,站在夏妤身后的男人,忽然间感慨道:“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
语气婉转得让人以为他做过什么重大错事,现在悔恨无比,而且还明显是说话说一半,等着人自觉发问。
夏妤眼皮跳了跳,直觉没有什么好事情:“收回说过的哪句话?”
男人的手往下滑,在她腰间比了比,无比惆怅:“我之前说能够抱动你很久的话。”
“如果有支股票能够呈现你体重增长的速度增长,那该有多好。”
噗,夏妤一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
“做梦去吧你。”
……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身穿白大褂的韩雪,正给人科普些什么东西,一脸认真模样,而病床上的男人,则是满脸不耐烦。
然而他们说话声音比较小,夏妤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两人站在病房门口处,夜桀澈脸上露出微妙的笑意,眼里还带着一抹促狭,妖孽得过分。
夏妤咽了咽口水,她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她抓抓人的衣角:“他们这是在讨论什么呀?”
夜桀澈像个长辈般,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少儿不宜的话题,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夏妤像充了气的球般,鼓起脸道:“你别开玩笑了,我都已经老到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
哪里还能称得上儿童?
夜桀澈:“谁说你儿童了,我是说孩子不适合做这样的胎教,少知道一点比较好。”
夏妤翻了一个白眼,这前后矛盾的男人,之前猴急的时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
现在却还会拿乔着说这些话来应付人。
或许是两人的存在感太过强大,几乎是他们一走进病房,夜绝便有所察觉,韩雪也微楞几秒后,动作利落地收起手机。
然后拍了拍白大褂,摆出一副很是欣喜惊讶的表情冲夏妤道:“好久不见了啊。”
光是说着还觉得有些不够,跑过来一把抱住夏妤,很轻地拍了拍人的后背。
虽然很想八卦一把,她现在和夜桀澈的关系,可总觉得这个话题不能被提及,便努力压抑着心底的好奇。
韩雪抱完人以后,便打量了两人很是清爽的打扮,诧异道:“你们这是两手空空来看病?”
夜桀澈无比自然道:“本来准备给他打包一个水果摊,但是阿妤说太没有诚意,也想不到其他礼物,就空着手来了。”
这样坦荡的语气,也就只有像夜桀澈这样没脸没皮的人,能够说出来了。
韩雪心里一个大大的服字,却也是一句话说不出口,直接竖起大拇指。
相较于夜桀澈的坦荡,夏妤倒是觉得有些羞涩。
在来医院的途中,她便开口问过夜桀澈有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那时,夜桀澈满怀自信道:“放心吧,我早有万全准备。”
因为这男人向来都表现得很可靠,所以夏妤也没有想到需要深究,这人到底是想要送什么。
在被人揽入那水果摊时,她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人是不是白痴啊!
有钱就这样挥霍?不仅很俗,还显得没有半点诚意。
回忆被病床上男人的轻咳给终止,夜绝的脸色带着一丝绯红,像是经历过什么情事一般,留下的桃然艳色。
“你们能来就已经很好了。”他顿了顿,也许是看见了夜桀澈很是诡异的脸色,“不过我病间,不谈工作。”
夜桀澈挑了挑眉梢,笑着道:“你小子还真是我肚里蛔虫。”
夜绝谦虚地干笑。呵呵,他跟了人这么久,还会不知道他微妙表情代表什么意思,那就真是丢人丢大发。
当下知道人的来意,脸色更加臭起来。
韩雪像个女主人般,将他们好好招待下来。她是个健谈的人,而且也是一个什么都懂一点的知性女人。
夜桀澈却提不起和她说话的兴致,唯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在空档的病房之中缭绕。
病床上的男人皱着眉头,却是无可奈何。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一个是自家大哥的媳妇,他是哪个也得罪不起。
夜桀澈端着一杯水,坐在夜绝病床旁边,很是温情道:“病情严重吗?”
夜绝接过他送来的水,眼皮一跳后道:“很严重。”
“就这么不想回来给我工作?”夜桀澈看着人面色红润的模样,开始想要打友情牌。
夜绝无动于衷:“实在是身体抱恙。”
呵,他这招实在是太过low了。
“那好好养病吧,欠你的三年假期得好好享受。”
“……”
他之前不是说过,这算带薪休假,而且还不包括以前叠加假期的吗?
夜绝问出这句话后,便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给狠狠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