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的八卦让刘立志哭笑不得,但面对徐海,刘立志也只能把他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毕竟他跟潘晓燕她爸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自己猜不出来,现如今徐海就跟潘晓燕她爹一样,而潘国军更像个后爹。
“徐主任,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跟被我救下来的那个女的的确认识,但也仅仅只是认识而已,别说是她要跳楼,就是换成别人,我照样也会去救,至于昨天下午,我去找了我大学的几个同学,早就说要一块聚聚,一直也没时间,正好到了滨城了,我寻思着就一起把这件事给办了。”刘立志懒得跟他说实话,也没必要跟他说太多,他已经想好了,徐海要是再继续追问下去,那自己就抬屁股走人,反正你徐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海直勾勾的看着刘立志,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但未遂。
“好吧,你不说也拉到,我呢也是随便问问,今天叫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事,潘晓燕她们培训的那几个人落实政策下来了,只有三个部门,都是政府口的,一个是房管局,一个是文化局,一个是建设局,我不知道你俩商量没有,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跟潘晓燕一起去北京培训的一共五个人,虽然说这五个人是经过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为的就是给县里储备后备干部,但县里也是为了平衡各单位的用人指标,从十几个上报用人计划的单位里面挑出来三个单位,理论上来讲谁去哪个单位是县里说了算的,要根据个人的实际情况,按照专业类型去分,但徐海是政府办主任,这种事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让刘立志和潘晓燕自己去挑,毕竟这三个单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要比镇上的条件好得多。
刘立志一听这话,稍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没有跟潘晓燕商量过,但他自己却思考过这件事,凭着潘晓燕的性格,她根本就不是当领导的料,而且也当不了领导,即便是通过关系上位,估计她也不想干,所以刘立志觉得潘晓燕更适合去一个清水衙门,干点办公室里面的闲活,不用整天为了工作而奔波,这才是一个女人的幸福。
“徐主任,我觉得晓燕更适合去文化局。”
徐海一听愣了半天,潘晓燕是学理科的,要说去建设局和房管局专业才对口,即便是不对口,这两个科局那也是政府口里面的香饽饽,单位人多势大,而且又有发展前途,刘立志不可能不知道,怎么闹了半天去文化局,文化局可都是些文人墨客呆的地方,是玩艺术的单位,说不好听的养老可以去文化局,年轻人要发展,去文化局根本就不合适,这不是毁一生的决定么?
“立志,这是晓燕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
刘立志很坚决,他知道潘晓燕除了感情上一根筋之外,别的事没什么主见,所以才敢这么说。
“还有时间,你回去跟晓燕好好商量商量,明天下午之前给我个信。”
徐海有些不耐烦,刘立志也不想把话说的这么死,干脆,倒不如让潘晓燕自己跟徐海说吧,自己说多说少像徐海这种“娘”的人指不定怎么想呢。
回去以后刘立志把徐海的意思跟潘晓燕一说,果不其然,潘晓燕问刘立志怎么想,刘立志把自己的意思一说,潘晓燕犹豫都没犹豫,说了一句:我听你的。
第二天上午,潘晓燕就去找了徐海,结果跟刘立志的想法一样,她要去文化局,徐海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但潘晓燕执意要去,徐海不敢私自做主,又给潘国军打了个电话,潘国军也不懂这一套,让徐海看着办,无奈徐海只好摇着头答应了潘晓燕,把她给安排到了文化局,潘晓燕从松林镇的一名科员,成了县文化局的科员,当然,把潘晓燕安排到文化局徐海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面,别人挑剩下的肯定是潘晓燕要去的。
潘晓燕单位的事落实了以后,刘立志也并非清闲下来,从星期二去了一趟帽山,这两天刘立志不停地在想那个老道跟自己说的话,虽然说他一直在劝自己不要相信这个疯老道的话,但每逢闲下来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老道那浑厚的咳嗽声,忍不住就觉得星期六自己还有个事要去做,而且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直到星期五的下午,刘立志也不知道被一种什么力量驱使着,到了县城里最好的茶叶店花了三百块钱买了半斤茶叶,跟潘晓燕说自己明天有点事要去一趟滨城,潘晓燕说要跟着去,刘立志没同意。
虽说县里规定政府部门可以双休,星期六和星期天刘立志的时间是自由的,不需要跟任何人请假,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刘立志已经是招商局的准一把手了,他离开高松还是要跟分管县长也就是赵小培说一声的,买完了茶叶,刘立志就给赵小培发了条短信,顺便也发给了车传胜,就当请了假了,但车传胜回了一个“好”字,赵小培却什么都没回。
星期六天还不亮,刘立志就起床开始准备,带好了茶叶,从楼下早餐摊上买了一个煎饼果子,一边吃着,一边奔向了汽车站。
从高松到滨城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高松汽车站有两种乘车方案,一种是慢车,中途要停三个站,时间长点,但是费用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