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玩几天,后来来的人多了,他也懒得解释了,干脆一个人躲在屋里不出来,而潘晓燕却很热情,刘母给介绍大婶子,她就叫大婶子,给介绍二大爷,她就叫二大爷,直叫的那些人把潘晓燕夸得满天飞也不肯罢休。
最后刘母干脆把潘晓燕带出了门,专门找人多的地方凑,搞得村里好不热闹,刘立志很无奈,他解释不了,在农村,这种事就意味着潘晓燕就是没过门的媳妇儿,刘立志在外面当官,大城市开放,把没过门的媳妇领回家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所以村里的言论几乎都是正面的,谁见到刘立志都夸几句潘晓燕,说刘立志有出息,有福,媳妇长得漂亮,屁股翘的高,以后肯定生儿子等等等等。
晚上睡觉刘立志跟父亲一个屋,母亲跟潘晓燕一个屋,这是刘立志提出来的,潘晓燕自然没啥意见,只是父母显得有些不高兴,在他们眼里,儿子只要和潘晓燕住一个屋,那这事就成了,但这丝毫没有减退他们对潘晓燕的热情,嘘寒问暖,把家里那台唯一的摇头风扇冲着潘晓燕吹了一宿。
本来刘立志觉得潘晓燕也就是住一晚上,就算是她不想走,热也能把她给热走,但第二天,潘晓燕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大早就跟刘母张罗着早饭,嫣然是一个儿媳妇的模范榜样。
怎么说潘晓燕也是客人,总不能撵着她走,况且刘立志心里还装着单位的事,也懒得去跟潘晓燕谈,只好默认了这件事,只不过以后怎么跟潘晓燕相处,他心里真没底。
第二天中午,刘立志给姜明回了个电话,其实这也算是晚的了,昨天姜明就给他打电话,他是故意拖这么久,理由早就想好了,至于姜明,刘立志才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刘局长啊,你怎么才回电话,可把我急死了!”姜明在电话那头耷拉了脑袋,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样。
“明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跟我爸在北京看病,忙的焦头烂额,现在才抽出点时间来,怎么了?局里没啥事吧?”刘立志装作很抱歉的意思,心里却想笑。
“哦,老爷子没啥事吧!”
“倒也没啥大事,大夫给开了药!”
“哦,没事就好,你啥时候能回来?”
“还得过几天吧,咋了明哥?”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谈的那几个客商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昨天一窝蜂都来了,我是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啊,其中有个姓胡的老板还挑了理,说咱招商局没拿他们当回事,我一着急,跟姓胡的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另外几个客商一见这阵势,也没怎么谈,你说这……”姜明几乎是带了哭腔的,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跟刘立志又不能说的太细,叹息声一片接一片。
刘立志呵呵一笑,说:“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谁没谈崩过项目啊,要是咱都能拿下来,那高松县早就成百强县了,再说了,那几个客商估计本来就没打算在高松投资,你也别太当回事,我回去以后咱再找他们谈就是了。”
“可昨天车县长也在啊,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最后还把我给批评了一顿,说咱招商局没搞好服务,没有提前筹备好,你不在,你说这责任我背得起么?”
此时的姜明完全乱了手脚,脑子就像一个铁疙瘩长了锈一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哭诉给了刘立志,完全没了之前那种趾高气昂,把刘立志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希望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把自己的威望从车县长那里给找回来。
刘立志叹了一口气,说:“明哥,你也别太自责,车县长心直口快,批评几句也是常有的事,别说是批评了,他还骂人呢,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等我回去咱再商量办法。”
“那好吧,我听你的!”
挂断电话,刘立志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姜明的妥协意味着他在招商局终于可以跃武扬威了,不过车传胜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这件事刘立志心里也没底,真不知道这次搞得这个欲擒故纵是福还是祸,表面上看自己是赢了,但在车县长那边自己就真的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