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你们身上咋有一股子怪味儿呢!”正在紧关节要的时候,牛畅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可能是……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路上跑,急着回去跟老板交差也就没洗澡,身上的汗味儿也就变成了怪味儿吧……”副司机年龄不是很大,遇到这么漂亮的妹子还是第一次,所以,一听对方嫌弃身上有怪味儿,就赶紧不好意思地这样解释说。
“哎呀,真是的,这样也太难闻太埋汰了吧……”牛畅十分夸张地这样叫嚷着。
“可是,这样的客房里没有冲澡的卫生间呀!”司机是个老油条,还想蒙混过关。
“这样吧,我包里有瓶香水,二位大叔都往身上喷点儿,去去这样的怪味儿,不然的话,人家都快喘不上来气儿了,还咋让二位大好好叔舒坦呀……”牛畅却提出了这样合情合理的建议。
“好好好,就喷你的香水……”副司机一听马上就同意了。那个司机大哥似乎也没理由反对了……
牛畅这才被俩个急吼吼的大叔给放开,去到她的包里,真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喷了一下,还真是芳香扑鼻,两个家伙信以为真,纷纷说:“你觉得我们身上哪里有味儿就喷哪里好了……”
“那好,那人家就开始喷了……”牛畅真的在两个家伙的身上喷了起来,只不过,在喷到他们鼻息脸部的时候,牛畅的手在香水瓶的某个部位稍微做了一下手脚,喷出来的气雾喷到他们脸部的时候,居然完全变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可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吸入了肺部,两个五大三粗活蹦乱跳的家伙,居然都像面团子一样,瘫软下去……
“还想占姑奶奶的便宜!”牛畅看见用特制的猛药将俩个家伙给迷倒了,立即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先拿到了卡车的钥匙和行车执照,顺带将他们身上携带的3万多块——大概是这次赚到的钱吧——也悉数收入囊中……
麻利地出了客房,瞅见没谁注意她,才去到院子里,登上了那辆六轴的大型重卡车,发动引擎,熟练地开出休息站,直接掉头开出了十几里才停靠在了一个比较宽敞的路边……
“哥,车子拿到了,你那边咋样?”牛畅马上给牛欢发短信。
“太好了,路边等待吧……”牛欢接到牛畅的短信,心里很高兴,但还没见到二叔牛得宝从那个山路口出来,回到事发地点,所以这样回应牛畅说……
而这个时候,何盼娣回“洞房”忙完了家里的事儿,才到了马到成和唐小鸥的跟前说:“够喝没?不够我再去挤点儿……”
“够了够了,都打奶嗝了……”唐小鸥马上这样回答说。
“那——我就送你们回去吧……”何盼娣这样试探地问。
“你就不请我们到你家的‘洞房’里参观参观?”马到成却觉得还没跟这个水灵可爱的村姑相处够,就这样来了一句。
“家里有味儿,我就不请你们进去了……”何盼娣却给出了这样理由婉言回绝马到成的请求。
“为啥有味儿?”唐小鸥出于护士的职业过敏吧,马上这样问道。
“我爹到砬子上去采野蜂蜜,不小心摔下来,一条腿就折了,没钱治,就那么一直烂着呢,所以,屋里总有一股子特殊的臭味儿……”何盼娣给出了这样具体的解释。
“哎呀,那怎么行啊,不处理会死人的!”唐小鸥马上这样叫道。
“去了几回医院,人家要求交押金才给治,我家现在哪里有钱交那么多的押金呀,我爹就咬牙回到家里死扛了……”何盼娣这样回答说。
“快带我去看看吧……”唐小鸥非要亲眼看看病人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了不可。
“千万别,刚才我爹问我带谁来了,我说是两个大人带个孩子,我爹抄起笤帚疙瘩就打了我一下说,你咋带外人来这里呢!我就说,有个婴儿掉湖里刚捞上来,嗷嗷叫想吃奶,可是孩子的娘掉湖里还没捞上来呢,才带这个孩子来这里喝羊奶了。我爹听了就说,喝完奶赶紧带他们离开,千万别跟他们说咱家的具体情况……”何盼娣说出了这样的理由。
“你爹这是咋了呢?”唐小鸥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的心情可灰暗了,从来不愿意外人来这里,哪怕是来这里表示同情和慰问的人他都烦……”何盼娣这样解释说。
“那好,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们了,快点送我们回到公路边吧……”马到成似乎理解何盼娣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对这个社会产生了厌烦和恐惧,认为他们一家早已被社会抛弃了,正处在自生自灭的状态中,早已不对外边的世界抱有任何希望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于是,何盼娣开上那辆农用三轮车,将马到成和唐小鸥以及牛牛送回了出事的马路边……
临行前,何盼娣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突然来到的一男一女外加那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就像非洲的某个原始部落中的孩童们,见到白人到了他们的领地一样,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却不知道问什么,更不知道索取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