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长风皱了皱眉,向着白洁不肖一顾的表情眨巴了几下眼睛。
“洁洁,你就别再含沙映射了,损失那么多帝师的将士,老詹的心情也不好受。咱们都是随军打仗之人,谁不犯点错误。犯了错误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重复犯相同的错误。这事已经翻篇了,再不许揪着辫子不放,否则,我会生很大的气。”
由于詹云汉阳的及时改变态度,让他已经高兴到了可以忘记一切的程度。不仅不记恨过去,而且,还开始处处维护了起来。
转身的白洁,勾唇一笑,却又连连摇头。
“我看你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从咱们顺利拿下关隘,到遭遇北狄国大军的一战,这一时期的老詹和浩杰坑了你多少次”
“洁洁,我都说过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后不会再出现了。”
插嘴打断白洁的说话,一脸难色的詹云汉阳着急得坐立不安。
“你能改得了嘛!出征的时候,你明明找长风说好了不听浩杰的煽动,可是才走了几日的路程,你就在关隘之地变卦了。”
白洁沉着脸色,虽然不是怒容聚集,但至少也是怒气不消的表情。
她就要抓住这个机会,让詹云汉阳好好地反省一下,别再出尔反尔的胡乱倒腾。更不想看到这边答应好了,转眼之间又变卦跟着浩杰商议着如何害人。在她的心里,詹云汉阳已经变成了不可理喻的坏人。
此时,看着白洁的表情,呼延长风算是彻底明白了。如果不让她说完心里的话,不问个清清楚楚,她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想着的时候,呼延长风也是摇了摇无可奈何的头,瞅着她们两个开始了急声激辩。
“关隘的事情,是因为浩杰说长风目无法纪,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时,私自将郭靖兄妹纳入自己麾下,有可能是别有用心。所以,我就中了他的挑拨之计,这才取消了长风的先锋之职。”
詹云汉阳被白洁的激问逼迫,不得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就算是长风没有给你打招呼私自收人,而违反了军纪,可是在遭遇北狄国大军的时候,你应该让长风去迎接那第一战,我们都准备好了,要出击巫彭,可是你却宁可让浩杰去送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就是不让我们出征绞杀,难道这也是长风的错嘛!”
“浩杰从前线败退逃回来之后,说明白先锋军是遇到了北狄国大军,而且,当时你和长风都在现场。我生气的原因是长风没有跟我说看到的是大军,所以在之后的激战中,受浩杰的蛊惑,加上我的私心,总想在第一战中获胜,取得第一功。”
“你纯粹是狡辩,是在找理由,也是在为自己开脱。其实说白了你就想联合着浩杰,要置长风与死地。”
白洁狠狠地瞪了一眼詹云汉阳,抿嘴冷笑着移开了视线。
“洁洁,你不能这么说话,是我想着与长风争功,但真正没有想着要害死长风。”
慌张又紧张的詹云汉阳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摊开的骤然中,眼睛里开始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好了,我相信老詹根本就没有这种思想,他最多就是不想让我立功受奖,不想让我超越他。但是,绝对不会加害与我,不过,浩杰的心思就不敢不信。”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的呼延长风,话说完的时候,人也站到了詹云汉阳的面前。
“老詹放心,我相信你,咱们算是最早的生死挚交了。”
他说着时,很亲切地拍了拍詹云汉阳的肩膀。
这一刻,让詹云汉阳忧伤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那早已打转的眼泪,在眼帘的激闪中,竟然无法阻止地流了出来。
“别这样呀!我不是刚刚说了,绝对相信你没有害我之心。”
呼延长风双手紧按中,轻扶着詹云汉阳坐了下来。
落座后的詹云汉阳,抬起了泪闪闪的脸庞,搐动着嘴巴就是说不出话来,心里难受到了极限。
在浩杰的煽动和蛊惑下,他不仅处处为难呼延长风,更让他想起来就懊悔的是,竟然跟着浩杰偷偷地进攻了塞雅宫,还无情而又残忍地杀害了华悦。忍不住的眼泪,就是因为华悦的死,让他彻底感觉到了揪心的刺痛。可是,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又是绝对不能说,而且是必须继续隐瞒下去的惊天秘密。
细心思想着,詹云汉阳慢慢地又站了来。
“长风,有很多事情我暂时无法说出口,但是,我能保证了以后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至于我有没有加害与你的想法,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此之后绝对会一如从前。”
詹云汉阳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战衣长袖,奋力地擦了一把无声的眼泪,很坚定地站直了身子。似乎终于能够卸下不耻行为的重负,而找到了重新面对呼延长风的力量。
“听到了吧!老詹肯定是做了不少的坏事,甚至是不敢说出的大事。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说,还是说明你心里有鬼。”
白洁不肖一顾的白了一眼詹云汉阳,上前一步扯着呼延长风站到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