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跟姑父对着干有意义嘛!再说了,华悦的出事,你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是你的副将,又是你的兄弟,最关键的是,在那么多的证人证言下,你的反对有用嘛!”
一脸陈色的白洁,从侧面跨步站到呼延长风的对面,话一说完的瞬间,眼睛里就露出了柔情的眼神。
她很清楚呼延长风的为人,更知道他的秉性,只要耍起二来,根本就不顾利害关系。
但是,眼下的情况,如果真的从帝师中离开,那姑父征讨北狄国的大业,差不多就要破灭了。这是白洁不想看到,又非常担心的事情。
对于呼延长风的感情是真的,但是,对于姑父的亲情也是无法割舍的。虽然对于姑父做出的处决,有些不理解,更为呼延长风感到冤屈。可是,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纠缠,当然,也不想让浩杰和詹云汉阳知道自己的用心。
思前想后中,白洁只能再次劝说呼延长风了。
“姑父虽然这样处罚你,但是,他不会就此永远不用你,这一点你要放心,毕竟还有我给你撑腰。”
白洁说着的时候,想到了呼延长风之前开过的一句玩笑话。
“所以,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给你撑腰摆平。”
本来这样的说话,在之前,呼延长风早就开始眉开眼笑了,但是,今日却没有一点要喜悦的样子。
华悦的死,已经让呼延长风忍受了太大的悲戚,没想到又受到了帝俊的不公待遇。
“你也是清楚的,我其实对当不当帝师主帅根本就没兴趣,谁当都一样,就是为了剿灭十大灵巫师,为了征讨北狄国的入侵。可是,这样做,明明就在针对着我。华悦是不是真的叛乱了,还没有调查清楚,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都是些自己人的话说八道。”
呼延长风不服气的关键是,没有从对方那里缴获证据,更没有确定到底是不是无为门的门徒。连个有力的证据都没有找到,就这样断定是华悦勾结了无为门。所以,怨气和怒气同时填满了胸膛。
“这些都是事实,可是,你也拿不出能够证明不是华悦干的,所以,这只是个权宜之计。等咱们找到了有力的证据,再找我姑父也不迟,最多就是委屈你几日的事情,你何必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顶撞姑父,他是帝师的最高统帅,你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吧!”
晓之以理的说话,白洁一直是低声细语的劝说着。
这时候,最有用的就是能让呼延长风消气。只要能消气,才有可能改变他的想法。
“你想让咱们去找证据,谈何容易。连对方到底是不是无为门的门徒都不知道,从哪儿去下手。”
皱着眉头转身的呼延长风,好像难到了没有一点主意的地步。
不过,让白洁看到了一丝希望,那就是呼延长风已经开始改变着心境,最起码不会着急着立刻离开帝师。
“这个并不难,如果真是浩杰和詹云汉阳陷害的,那他们就算是算尽了机关,也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只要你能听我的,这事我一定能够查清楚。”
白洁是很坚定地表着态度的说话。
在她的心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没有弄不清楚的事情。当然,在她看来,只要让呼延长风的情绪稳定下来,做什么事情都是心甘情愿,又是充满信心的。
由于白洁的动情说话,加上很有说服力的言辞,呼延长风暴怒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在回头张望一眼帝俊的行营帐篷时,脸上好像是出现了一丝失落的神情。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失态失控的举动。就算是国师对自己放纵,但是当着那么多将官的面,还真是做得过头了,说的话也太离谱了。谁敢在统帅的面前,尤其是在众将官齐聚的时候,说将军是狗屁的不是,那简直就是在污蔑帝师,也是对国都的大不敬。
缓步走着的时候,呼延长风扬起了头,仰望着天穹。
哎!一声沉重的叹气。
“可惜了我的兄弟呀!跟着我竟然白白地送了性命。”
呼延长风是仰着头说完话,才恢复直立着的姿势。
“你也别伤感了,如果是冤枉了,那华悦真是死不瞑目。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他是罪有应得,亏你对他那么信任,那么好。”
轻声说着的时候,白洁再次小心翼翼地偏着头看了一眼呼延长风。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更怕因为一句不当的话又激怒他。
“华悦的事情,让我也是无头绪了,根本就下不了结论。他本来喜欢张扬,更喜欢做大官,当大侠,有些做法就是很明显地在炫耀着。可是,他对我是忠心不二,做每件事都是先想着我,再考虑自己。如果说让他叛乱,还真让我无法接受。”
突然,呼延长风又停止了走动,一转身盯住了白洁。
“要不然去跟你姑父说说,对我如何处置都行,但是,不能认定华悦为反叛之人。更不能因此向整个帝师宣扬华悦叛乱,我不想让他死不瞑目。”
这些话,竟然让白洁有些不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