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长风一直在焦急中等待着,当詹云汉阳和浩杰出现在眼前时,心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华悦的身影并没有跟过来,倒是多了几个士卒抬着的担架。
“怎么回事?华悦人呢!”
紧张和焦急,瞬间让他开始了急呼着的喘息。
当他的视线扫过浩杰讥笑着的表情,而落在沉默着的詹云汉阳脸庞上时,不祥之感瞬间袭上了心头。
“追杀我们,剿灭整个先锋军的人,竟然是华悦的里外勾结,他已经被就地处死。”
沉声说着的詹云汉阳,一转身指了指士卒抬着的担架。
此刻,他的脸上多少还是露出了不忍心的神态,毕竟说假话并不是他的强项,何况华悦还是围在他身边少有的好兄弟。
如晴天霹雳的一声说话,让呼延长风骤然间感觉到了如雷贯耳。
啊!一声惊呼。
急奔着的呼延长风窜到担架旁边,颤巍巍地拉开战衣遮挡的脸上时,一张惊恐而又苍白的脸庞,瞬间展现在了眼前。不是别人确实是躺着的华悦,而且是清清楚楚的模样。
眼泪滚落的瞬间,他颤抖着的手慢慢地盖上了战衣。微微转过了泪痕满脸的头,再次盯住詹云汉阳的时候,却哽咽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出了这等事情,你们应该禀报国师处置才行,怎么会就地处决。我根本就不相信华悦能有如此的举动,不把我呼延长风放在眼里也就算了,难道你们也不把国师放在眼里嘛!”
说到最后的时候,呼延长风是厉声大喊的声音,是在颤抖中结束。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华悦会背地里勾结其它势力,而消灭帝师的先锋军,更无法相信华悦就这样一命呜呼。太多的疑虑和不解,让他停止了流泪,也没有了悲戚。转眼的瞬间,他变得更加的坚强和冷静了。双眼闪动,表情僵直着的同时,退着站到了浩杰面前。
“难道这一切又是你的所为吗?”
责备声在无助的压力下,竟然显得有些低沉微弱。
虽然不相信会是这个事实,但是,华悦喜欢平步青云的性格,还是让呼延长风不得不沉思细想。
“我赶到的时候,所有追杀而来的铁骑骁将,已经被华悦放走。咱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围困绞杀几百人,而华悦也是亲口承认的事实,所有在场的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本来也是要捉拿归案到国师那里,因为他要反叛逃离,而失手才就地处决了。难道呼延将军觉得我这个监军,做这些事情有不妥之处嘛!”
浩杰是虎着个脸,又是神情严肃地说着。
听完浩杰的说话,呼延长风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其实,在几日之前,尤其是从塞雅宫回来之后,他就感觉到了华悦不太对劲的举动。特别是看到自己从无为门带回来的门徒,在塞雅宫里喜悦高兴的举动,加上张华杰成为塞雅宫举足轻重的人物,华悦就有了失落的感觉,甚至还出现了羡慕的神色。
但是,那时候,并没有引起呼延长风的重视,只是觉得华悦也许有些嫉妒。更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瞬间变化。
一直以来,呼延长风对于华悦的行动很少过问,即便是连续一两日的未见其人,也是常有的正常之举,又是非常现实的事情。
连续的深思想象,让呼延长风也没有了准心,但悲愤之情却慢慢地开始消淡着。
“有证人嘛!至少能证明你的说话是可信的,否则,这件事情我还真是放不过你。”
因为太多的疑惑,让呼延长风不得不提高了嗓门。
即便是华悦真的有谋反之心,或着已经在勾结外敌势力,那也轮不着浩杰来就地惩处。
“当然是有了,不过,为了让整个事件查得更清楚一些,你不能接触证人,更没有权利要求我们跟你解释。”
当看到呼延长风没有怒气顿生的时候,浩杰的心放到了肚子,不仅安心了,还有了一丝非常满足的喜悦之情。
他很清楚,呼延长风即便是不信,也是没有一点办法,更是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华悦没有叛乱。
有了清晰的观察发现之后,浩杰便开始加快了之前想好的计划实施。当然,这也是他提前预料到的结果。
“我作为帝师的主帅,就有这个权利。至少需要让我看到证人,并听到证言,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是说简单就能简单得了。”
自觉理亏,又感觉已成定局的呼延长风,虽然是大喊着说话,但听得出来,语气已经明显地在弱化着。
“华悦是你身边最信任之人,又是你的副将。你作为他的直接主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让我们损失了五万人马的性命,难道这些事情还不够让华悦受死嘛!虽然你是帝师的主帅,但是,你别忘了还有国师。证人和证言,当然要让该看的人见到,而不是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作为帝师的监军,有保护证人的权利。”
浩杰是越说声音越高,声音越高气宇就越盛。
此时,他仿佛是斗鸡获胜的大公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