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汉阳的心里虽然有些抗拒,但是,面对浩杰畅笑着的脸,慢慢出现冷峻的表情时,还是转身向着士卒阵营走去。
他很清楚就眼下的反对根本就没有用,从表面上看左军确实由自己统帅,完全可以不受命与浩杰。可是,为了抵制呼延长风,与浩杰的勾结已经越做越多,越多越严重,走到眼下的程度,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僵局了。
攻不下塞雅宫,收拾不了呼延长风,所有的事情一旦败露后,那自己的性命也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想到此,詹云汉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用自己的性命与这些将士们相比之后,他坚定了信念,也许只能按照浩杰的说法去做了。哪怕是损耗了所有将士的性命,拿下塞雅宫,斗败呼延长风,那才是保全自己的唯一出路。
想明白之后,詹云汉阳昂起了头,大步流星地向着士卒阵列中间一站,非常严肃地下达了开始攻城的命令。
“为了能尽快拿下塞雅宫,先锋阵营全体将士,以席卷之势直捣城墙之下。要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内先期进入万人。因此,要加快云梯的攀爬力度。”
不停地说话动员着,詹云汉阳自知理亏中,说的话也就显得无理无据,让将士们一听就知道是个破招烂计。
动员说话之后,詹云汉阳为了消除将士们的疑惑情绪,也为了鼓足士气。挥动着手中的星月长戈,第一个带头冲到了塞雅宫城墙之下。
看到詹云汉阳亲自率领上万将士们冲击而来,站在城楼上的常玉茹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真没想到詹云汉阳竟然这么愚蠢,明知道城墙之下,就根本不能站人,更不能涌动大量的士卒。你们看,他却反其而倒行,这哪是在攻城,简直说就是在找死的指挥。”
塞雅宫的城池其实并不大,尤其是城门的方圆也不到一千丈,上万将士的一拥而入,基本上让城墙根外显得拥挤不堪。如果不立刻攀爬云梯,有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如此稠密的站列等待,一旦从城墙上砸下石头砖块,还有圆木的话,死伤绝对比上轮进攻还要惨重。
“宫主,我看詹云汉阳这是疯了,哪有这样对待将士的主帅,如此的做法就是在故意断送更多的将士性命。”
张华杰俯视着城墙下,因为拥挤而造成的混乱不堪,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战术。
虽然是一脸的满意畅然之容,但是,詹云汉阳的这种做法,还是让常玉茹有些惊讶,更是有些担心。
“也许詹云汉阳的这种做法有其它的用意,要不然稍微有些经验的主帅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话说完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快速地变换着,开始浮现出了郁闷的神态。
城下的詹云汉阳站到了远离城墙的地方,命令着亲卫军站成了一排隔离带,好像就是为了要防止后撤的攻城将士。此刻,云梯上几乎是人推着人,人压着人的急速攀爬。
而站在云梯下面的更多将士,几乎是仰着头不停地吆喝着,强烈地催促云梯上攀爬着的士卒,加快攀爬的速度。地上不断涌着的士卒,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争先恐后。
“宫主,动手吧!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开始投掷,不管是云梯上的士卒,还是站在下面等待攀爬的士卒,绝对是无一幸免。”
转头瞅着常玉茹时,张华杰的脸上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坚定的态度。
“那就动手吧!既然他们要送死,那还等什么。不管詹云汉阳想什么招,咱们先消灭一部分再说。”
常玉茹没有转眼的说话之后,向着身后的宫员挥动了一下手臂。
由于有了上次投掷的经验,这一轮的圆木滚落和石头砖块的飞扬,似乎更加的得心应手了。而且,速度也快得惊人,暴风聚雨的石头砖块,是从上直下的砸落。庞大的圆木却是接二连三的滚落,中间根本就没有停息的机会。
围在城墙根还等着攀爬的将士们,在圆木和石头的纷纷落下中,侥幸活命的后撤者,却被詹云汉阳以及亲卫军拦截,逼迫着二次返回到城墙根处。当然,有了第一次的侥幸躲过,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幸运。那密集的石头砖块,全部落在了无法躲闪的将士脑袋上,绝大多数人是当场倒地身亡。
因为詹云汉阳继续堵截着的坚持攀爬,让城墙上的常玉茹越来越觉得蹊跷了。这哪是在攻城,简直就是在集体送死,而且还是有计划的堵截送命。没有被石头砖块砸死的将士,在奋力后撤中却被詹云汉阳以及亲卫军直接拦截砍杀。
哭泣,哀嚎声渐熄变低的瞬间,城墙下聚集着的一万多人尸体,已经堆砌到了半个城门高的地方。如果将詹云汉阳杀死的那一部分将士的尸体,与零散的尸体集中一下,完全可以堆满城门洞。
这一刻,城外的詹云汉阳停止了星月长戈的挥动,因为聚集在城墙根前的将士,全部阵亡在石头砖块和圆木的砸碾下。除了几十名重伤不死的士卒在地上匍匐的身影,根本就看不到有动着的将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