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塞雅宫的城墙上,虽然不是惬意非凡,但也是志得满满。呼延长风很是悠闲的左右看了看,但是,除了那些用于御敌的工事,整个城墙上,根本就找不到一处能坐着的地方。
也许是他焦虑的表情让常玉茹看到了些许的寒酸,还是因为本来就要找个能坐的东西。反正,轻轻移步着的她,慢慢地向前推了一下简易的木头墩子。
“就这个将就着坐会儿,咱们就去宫苑吧!”
常玉茹轻声说着的时候,已经勾下了头。
之前,因为爹爹被人暗害,一向以仇人相斥的她,这时候,面对着呼延长风却显得格外的紧张和尴尬。
“其实,坐不坐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
呼延长风停止了没有说完的话,倒是红起了脸庞,虽然不是难为情的难受,但是,心里也是一阵无法言说的酸楚。
看着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姿势,他也没有独自一人坐下的打算。
之前来时的所有想法,当面对着常玉茹的瞬间,就消失得根本找不到一丁点要显摆的想法了。其实,在他的心里,常玉茹无论做什么,无论是对自己有多么的尖刻,只要想到爹娘被杀的仇恨时,一切都觉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毕竟,师傅是被人杀害的,而且自己又没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洗脱嫌疑。
很沉重的深思一想中,呼延长风仰起了脸。
哦!一声轻呼。
似乎在缓和着气氛,也在调整着他的情绪。
“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这么胆大,竟然敢来侵犯咱们的塞雅宫?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呼延长风也许是因为喘气时,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绪,这时候的说话非常的流利。
他直接将塞雅宫说成了咱们的,这让常玉茹紧张而又尴尬的心情,一下子敞亮了许多。
“之前我对你的不好,还希望你能原谅,其实,我就是……”
常玉茹越说越低的声音,到最后的时候,竟然直接停止了说话。而低着的头,越加的低沉了。
她忐忑中,不知道怎么说,更想不起来从哪儿开始说。
“咱们之间没有原谅不原谅的事情,你就简单点说,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让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让他们看到明日的阳光。竟然敢在我师姐的头上找虱子,这不是把光头和尚不当回事嘛!”
呼延长风刚一说完。
噗,一声。
呵呵!开始了大笑。
“你能不能不要乱用言辞了,常玉茹是和尚嘛!”
白洁说话的时候,终于忍住了笑声。但是,那忍俊不禁的样子,却让转过脸的呼延长风惊悚地瞪起了双眼。
“你就不能听我说话的重点嘛!非要听那些不太入流的话吗?”
喊问着的时候,他开始了向前一跨,两腿分开的瞬间,从木头墩子上跨了过去。
咚,一声,很沉重地跌坐在了上面。
呼延长风也许是因为看到了常玉茹亲和的表情,还是,因为慢慢熟悉的缘故,已经没有刚站到城墙上时的那么羞愧了。反而,开始暴露出了他一贯的大大咧咧性格,说话和举动,非常的散漫和无所谓。
“好滴!以后,我一定只听重要的半句话,其它的充耳不闻。”
白洁移步站到了呼延长风坐着的身边,很听话般的仿佛就是个奴婢小妞。但是,瞅着的眼神里,还是闪现着一丝疑惑不定。
“你又理解错了,我是说让你听关键的话,不是让你听半截话。”
呼延长风皱了一下眉毛,却又很快速地舒展了。
嗯!很重的一声
“绝对按你的说话去做,再也不插嘴了。”
白洁挺了挺前胸,虽然是用了很大的劲,尽力希望站得笔直威严一些。但是,她那修长却丰满的曲线还是显得亭亭玉立。
呼延长风回头看了一眼,急急地摇着头,刚要张嘴的时候,却又是摇着头转过了脸。
“我以后还叫你师姐嘛?”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常玉茹要一刀两断,不让自己称呼师姐的说法。这样一想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常玉茹一听呼延长风这么一问,本来就很通红的脸,刷一下更加的红润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上次人家已经说了,与你一刀两断,还叫哪门的师姐。”
白洁又插嘴说了一句,但是,一说完的时候,她的脸很快就扬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打算着看到呼延长风的怒目而视。
“我没有问你,也不用你替着解释。”
呼延长风虎着个脸,却没有让白洁看到,只能是再次转了过来。而且还是瞬间的时候,脸上就换成了非常亲和的表情。
“那是过去,我是在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说的,现在……”
“现在还是那句话,根本就没有改变的余地。”
白洁急急地打断了常玉茹的说话,一说完之后,又是之前的动作,直接仰着脸颊,在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