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惨烈的疆场上,那些碎尸堆积着的瘆人寒颤中,呼延长风扶着白洁站到了詹云汉阳面前。
“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过分的残忍,但是,不这样做,呼延寨就更加的惨烈,淑士国的将士死得比这些还要多。”
他是一句非常低沉的说话,之前脸上的那层兴奋,就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来的是忧伤和无助。
为了控制激战的主动权,也为了守住呼延寨,呼延长风一招凌冽地出击。让疆场上激战着的淑士国将士,也死在了玄丹的爆裂中。
詹云汉阳从疆场上收回视线,落在呼延长风脸庞上的时候,虽然是非常的惊愕,但并不是十分的生气和怨恨。
他看着呼延长风很长一会儿之后,竟然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还用得着解释吗?其实,不这样做,我们又能如何呢!”
这样的说话,让呼延长风惊讶了起来。
“好像还在怪我吧!其实,大家都很明白的,如果我不采取这么惨烈的一招,呼延寨真的会守不住。”
呼延长风想进一步说明,但是,当看到詹云汉阳那无助的表情时,还是没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是能理解,也很明白现场的情况。可是,其他人不明白,也不清楚,更是想不到不这样做的后果。”
詹云汉阳急急地大喊着说话,却很艰难地移步转过了身子。
他首先想到的是国师能不能放过呼延长风,能不能听他的解释。
喂!急切的一声呼喊。
白洁拉着呼延长风站到一边,急急跨步走到了詹云汉阳面前。
“你能把话说明白一些嘛!这是激战,这是绞杀,如果长风不这样做,战况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嘛!”
她一脸的怒气,盯着詹云汉阳的眼神里,已经出现了怒不可歇的愤慨之光,也许正要找机会发泄出来。
“我刚说了,我完全可以理解,也很清楚。但是,你有本事给你姑父大国师说呀!”
詹云汉阳也是怒气冲冲。
毕竟,这一战,让呼延长风亲手杀死的淑士国将士有几百名,几乎接近了上千人。死在自己人手里的这样消耗,好像在詹云汉阳激战的经历中还没有过。
“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他,大不了我跟他一刀两断。”
白洁低沉地喊说完,一转身拉着呼延长风就要迈步了。
“干嘛去?”
呼延长风向后一拽,急急地大喊着。
“去找我姑父去,还就不信了他能把咱们怎么滴。”
白洁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呼延长风,还是在努力着要迈步的动作。但是,她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拉不动。
“说是肯定要说的,但是,至少咱们得让詹云汉阳也去,有个作证的人。否则,你姑父还以为是咱们在瞎编乱造。”
呼延长风说着的时候,一伸手,也抓住了詹云汉阳的胳膊。
“快点,这一次我真是为了你们国都的将士,绝对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稀里糊涂的被国师给捆绑了。”
他想起了因为与白洁的那段往事,有个证人才能让他放心一些。
虽然,对于呼延长风来说,根本就用不着害怕国师帝俊。但是,无缘无故的被冤枉,已经让他深有感触。
詹云汉阳迟疑着回头看了看平静的疆场。
“这时候我一旦离开,他们再发动一次进攻怎么办?”
他并不是真的担心北狄国会发动第二次进攻,而是,怕当着呼延长风和白洁的面,自己又被帝俊毫不留情的猛训。
“放心吧!就是他们想要发动进攻,最起码还得讨论进攻的办法,没有那么快就能开始。”
这一次,呼延长风是不由分说地开始了强行拉扯。
詹云汉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只能依着呼延长风的拉扯,走进了呼延寨的正大门。
“这次要向国师说的时候,一定记住了,尽量别说是为了守卫呼延寨而杀害了淑士国的将士。直接说成是误伤造成,而且,死伤的人数也是寥寥无几。”
他不得不设计着说话,同样也是为了统一口径。
“那不行,这样说对死去的将士不公平,他们不能毫无意义的送命。我们还是实话实说,最起码,你要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们。”
呼延长风剧烈地摇着头,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坚定。
“你这样想是对的,但是,国师那儿肯定是说不过去了。”
“那也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了别人,人家当兵打仗,本来就是舍家离业的。死了之后,总得给人家一个光彩一点的名分,更需要有一些抚恤吧!如果不承认他们是在战场上被杀死,那就意味着他们突然失踪了。你们这样做,太对不起那些士卒了。”
“可是,我们必须得为你多考虑一些,总不能为了他们,而让你受到惩罚吧!”
詹云汉阳放慢了脚步。
因为没有形成一致的口径,又不能把话说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