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是吃了不少苦头。”
“他们打我,骂我,说很难听的话,更说要卸掉我一条腿。”
舒景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女儿舒一姗,希望能博取她的同情心,“现在,嘴里的牙齿都有些活动,被他们扇耳光扇的。”
而果然,听到这里,看电视的舒一姗的眉头一皱,耳朵都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舒景光心中一暖,虽然只是女儿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也让他知道,他的女儿还是爱着他的,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那就好。”
宁天林点了点头,“那,叔,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折腾了这么久,也肯定累了,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你赶紧休息去吧。”
想了想,宁天林还是准备让舒景光赶紧休息去吧,他和这女儿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当然也不会因为一两件事就彻底解决。
不过和缓还是应该很有可能的,毕竟两人都互相关心着对方。
“恩,也好。”
舒景光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不高,没办法,到现在,他这女儿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都在看电视。不过,就在他站起,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着舒一姗,认真道,“一姗,我真的改了!我再也不赌博了!”
“我知道是爸以前对不起你,我就是个畜生!”
“希望你。。。。。。能原谅爸,给爸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非常认真,又紧张的盯着舒一姗,希望她能回头看看自己。只是等了将近一分钟,舒一姗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电视上,没有看他。
“哎。”
良久之后,舒景光叹了口气,转身跟着服务员离开,前往休息的地方。只是已经转过身的他没注意到,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飞碟大厅的时候,两行清泪,从舒一姗的眼角话落。
顺过脸颊,打湿了她的衣衫。
而且缓缓回头,望了一眼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过道。
“一姗,你这是何苦呢?”
宁天林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什么物质,生活难题,他都可以通过各种办法去解决,但唯独这感情,他也是无可奈何。难道要出手,将一姗那段痛苦记忆给抹去?
但要知道,这种记忆,在舒一姗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持续了近乎十年,若抹掉这些记忆,他舒一姗,会失去大部分记忆,若这那样的话,可以说已经不是独立的自己了,他宁天林不会这么做的。
只是看着如今舒一姗这副模样,他也真的不怎么好受。
“我也不知道。”舒一姗摇了摇头,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原谅他,我过不了我心中的那道坎。”
“天林,你不知道,我也从没对你说起过,我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因为我妈受不了他的赌博,他近乎把家产输了个干干静静!”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年,我妈离开的前天晚上,抱着我,哭了一个晚上。而我那父亲,却又却赌博了!”
“第二天,我在床头,看到了我妈留下的一封信,我到现在都记得上面写着什么,我这辈子都望不了!”
舒一姗的眼睛,已经哭的通红,用手擦了把眼泪,哭着道,“我妈信上说,她也不想离开这个家,不想离开我,可如她再不离开,就要被我把押到赌局上去赌!”
“那时候,我妈说,我那好父亲,已经答应了乡里的一个赌徒,用我妈的身子偿还赌债!”
说到这里,舒一姗眼睛现出了宁天林从没有见过的痛苦之色,“我那时候还小,并不知道我妈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却将它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当我慢慢长大了,懂事了,我就很少回那个家了,整天呆在学校。那些年,我也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过来的。”
“天林,你或许不相信,我在初中的时候,吃过同学剩下的剩饭,接受过他们的施舍,也忍受过有些人的白眼,冷嘲热风,那时候,若不是义务教育,减免学费,学校又免了我的住宿费,我初中都不知道能不能读完。”
“因为我那父亲不管我,也没钱养我!他只要有了钱,就会去赌博!只有偶尔赢了钱,高兴的的时候,才会想起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给我买些好吃的,来学校看我!”
舒一姗说到这里,已经停止了哭泣,或许真的已经心灰意冷,“上高中的时候,我的学费,书费,生活费等一切费用,都是我自己挣得!”
“我卖过报纸,送过牛奶,利用暑假时间在别人家当过小保姆,给人做饭洗衣服!”
“可笑的是,我那父亲在得知我做这些挣钱的时候,不仅没有关心我,偶尔还会跑到学校,找我要钱去还债,去赌博!”
“那些年,我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没吃过一口零食,我甚至在高二,还有高三暑假的时候,去砖窑里搬过砖,因为只有在那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