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重说道:“孟兄不是认得路吗?你可以带路的!”
孟非说道:“诸位,青玉只是与我有感情,你们瞎起哄什么?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们可不能做有违天理的事情啊!”
几人“哈哈”大笑,说道:“孟兄,我等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孟非说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还请大家不要取笑于我,可好?”
几人说道:“我等均是苦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不过,什么时候有机会的话,把那青玉姑娘带来让我等开来眼界如何?”
孟非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事情,可就难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青玉,别说给你们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机会见到!”
几人一脸沮丧地说道:“那就算了,想见嫂夫人一面,都得等到猴年马月,算了,喝酒!”
孟非也说道:“喝酒吧,我这就让人准备酒菜,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就一醉方休!”
说罢,便叫人命厨房准备酒菜。
不一会,酒菜便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于是,几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这一场酒,喝得从午时直到戌时,喝得是天昏地暗,几人都已酩酊大醉,有的早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还有的吐得满地都是。
还好几人来时都带有下人,唤过下人,把主子抬进轿子,便将他们送走。
孟非也感觉醉眼朦胧,回到卧房,倒头便睡。一夜无梦,睡得甚是踏实。
却说青玉自从送孟非回来,就闷闷不乐,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她的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却也无可奈何。
她是过来人,知道这是少年男女所必须经历的,只有亲自经历,才算是圆满的人生,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所以,看着女儿如此,青玉的母亲也有微微叹息,并不能替女儿做些什么。
时间愈久,青玉对于孟非的思念愈甚,逐渐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青玉的母亲看到女儿这样,心里的痛处便也愈甚,不忍心又如何?女儿如此,做母亲的又能高兴得起来么?
终于有一天,青玉鼓起勇气向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她说道:“母亲,女儿这几日常常想念孟郎,不知孟郎如今怎样?可否还记得玉儿?所以,女儿想去找孟郎,请母亲恩准!”
青玉的母亲看到女儿如此,也是没有办法,见女儿如此一说,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是自己又无能为力,沉吟半晌,才说道:“玉儿啊,外面可不比这里,外面的人心险恶,是你所难以预料的,真要到了外面,你要一切小心!”
青玉毅然决然地说道:“母亲但请放心,女儿心意已决,不管以后如何,女儿都不会后悔的。至于说外面的人心险恶,女儿也早有心理准备,就请母亲让女儿去吧!”
青玉的母亲无奈,只好同意。
经过细心的准备,青玉在两日之后启程,按照孟非说过的地址,朝着那未知的前方行进。
青玉的母亲看到女儿如此坚定,也只有支持的份。
青玉在母亲的陪同下,循着上次出山的道路,朝着山外走去。
一路之上,母亲不住地告诫青玉,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在外面,不比在家,一切都得小心,不要太过相信陌生人,对于一般的人与事,要抱着吃亏的态度,才能不吃亏。
对于母亲的话,青玉是唯唯诺诺,听得很是细致,唯恐有落下的,听到有些重点之处,她都用心记住,以备往后有用。
终于来到上次和孟非分别的地方,青玉睹物思人,想到远在胶州的孟非,不知现在会否想起自己,不由得泪满衣襟。
母亲又和青玉说了许多在外面的注意事项,这才狠下心,让青玉往前行。
青玉和母亲依依惜别,看着母亲那萧索的影子,青玉忽然有一种冲动,如果不去找孟非,或者孟非回来,那该多好啊。自己这一走,说不定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可是如果不去找孟非,自己又寝食难安,总觉得孟非就是自己今生所要等的人!
别了,母亲!别了,那片自己生活过的土地!也许,玉儿永远都不能回来,那么,就请你们自己保重自己吧!
也许,玉儿还会回来,但是那时,玉儿早已不是现在的玉儿了!但是,玉儿始终爱着你们,那伴随着玉儿长大的彼岸花!但愿玉儿与孟郎不会成为那苦命的彼岸花吧!
想到那丛彼岸花,玉儿不禁有一种预感,这种花儿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却会在这里出现?它的出现,是否在预兆着什么?她不知道,这,才是天机!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玉儿喃喃地念着这句话,不由得泪湿满腮!
走吧,该走的,留也就不住!
青玉重整装束,朝着那未知的地方,那遥远的爱情的方向,前进,前进!
一路上,青玉尝尽了人间的世态炎凉,晓行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