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进城,守门士兵是要一个个检查后方才能进城,而颜天佑自然不需遵守这条规矩,甚至百姓纷纷主动为他让开了门洞的路,十几辆马车排队在城洞中间穿行,行人都驻足停在两边,等颜天佑的车队完全通过。
刚进城,颜天佑就被母亲叫住了,他只好骑马走到马车边,对着车窗户说道:“娘,怎么了?”
李清婉打来帘子,露出她温婉动人的容颜,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她温婉的一笑,道:“没想到,我的儿子在长安是如此的大名鼎鼎,很受百姓欢迎和爱戴呢!”
在母亲面前,颜天佑像一个受到了夸奖的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了看四周,才转移话题说道:“娘,叫停下来,是有什么事么?”
“我想下去走走了,行么?”
颜天佑理解她母亲的心境,让人喊了耶律彩过来,让她带着两个侍女陪着母亲走走。
来时,他是带着李梦然和耶律彩,还有小月儿一起上船的。到了襄州,李梦然下了船,被师傅李玉海的人给接走了。李梦然的身份有些特殊,不适合在外面多走动,再说,颜天佑暂时也不想让裴鑫她们知道李梦然的事。因此,他来长安的家人,除了母亲,只剩下了耶律彩和小月儿。
母亲去逛逛街,颜天佑并没有去陪着,他让几个亲卫跟着,他则安排一部分装着东西礼品的马车先行回去,只剩下了四五辆坐人的。
黑胖他们几个也都下了马车,和颜天佑站在一起聊天,不时,他们还冲着周围指指点点,一副很兴奋的模样。
这时,马车里的小月儿吵闹着要出来看看,耶律彩的侍女乌玛只好抱着小月儿出来。
“爹爹,爹爹!”小月儿在乌玛的怀里朝着颜天佑挥手,大声叫着。
颜天佑正要上前接过女儿,忽然,远处传来一片惊叫声,只见十几匹快马风驰电掣般从城门方向冲来。
他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出行。带头的几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周围有大群骑马随从护卫,两名彪形大汉执鞭开路。
“闪开!快闪开!都给我闪开!”
百姓和小商贩吓得向两边奔躲,动作稍微慢一点,便会被皮鞭抽中,身上留下血痕,留下几声惨叫,守门士兵们显然也认识这群公子哥,都不敢阻拦,纷纷让开。
颜天佑让乌玛把女儿抱回马车带着,他眉头紧皱,骂道:“这些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在京城竟敢如此的蛮横霸道?”
“让路!都给老子让路!小心爷爷的鞭子!”
两个开路的大汉仆役十分凶狠和嚣张,举鞭就抽打前面挡路的百姓。
快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街市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忽然,颜天佑眼睛一凝,他看到一个男孩正站在路中间,五六岁的模样,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好像被眼前的一切给吓懵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快马距离小男孩越来越近,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整个人仿佛猛虎一般,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奔跑而去,他就像一道闪电,仿佛一阵风,转眼间就到了小男孩的身边。
而这时,十几匹快马已经冲了过来,颜天佑只来得及向旁边一躲,离开了马前蹄的前进方向。
不知何故,马被颜天佑给惊到了,马失前蹄,当头的公子哥整个人被马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吁……’,十几匹马被勒停了下来。
仆役们赶紧下马跑过去,扶起被摔落马的公子,嘘寒问暖道:“公子,公子!您怎么样,摔着没?”
公子哥的运气不错,虽然摔在了地上,但是有地上散落的布匹的阻隔,他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手臂磨破了皮,脸也有些擦伤。
不顾身上的痛,公子哥一脸愤怒地破口大骂道:“哪个狗娘养的东西吓到了本公子的宝马,给我站出来!”
听到公子哥的话,颜天佑的脸上一抹怒意一闪而过,他没有理会,而是看向身旁的小男孩,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受伤,他便大声吆喝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喊了两遍,旁边的一个布料店礼才冲出来一个妇人,一把搂住小男孩,叫着小宝,然后就是问受伤了没有,怎么乱跑云云。
“原来是你个臭小子!”
颜天佑一吼,自然也引起了公子哥的注意,他发现颜天佑正是惊了他的马的人,二话不说,便让人打颜天佑。
“给我打,狠狠地打,给我打死他!”
一道鞭子狠狠抽打过来,直击颜天佑的脑袋,要是寻常人被打中,那还了得,肯定不死即残啊!
颜天佑被激怒了,他一把捉住鞭子,然后用力一挣,鞭子就到了他的手上,他反手就是一鞭。
“啪!,的一声脆响,大汉奴仆的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摔倒在地上。
周围人一阵骚动,吓得直往后退,远远地观望着。
黑胖陈佩斯他们正要过来,却被颜天佑的眼神给阻止了。
公子哥一看自己的人脸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