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抬着一只鹞鹰走了回来,鹞鹰被抬到颜天佑面前。
颜天佑俯下身子,近距离观察着这只鸟中猛禽。只见这只鹞鹰体长近两尺,背部羽毛呈现灰褐色,它的腹部满是雪白色的软毛,靠近颈部的地方微微带着点赤褐色的羽毛,两只利爪如铁打般泛着黝黑的色泽,令人心生恐惧和害怕。
此时,这只鹞鹰颈部被贯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忽然,颜天佑的眼睛猛的凝滞,放射出鹰凖般锐利的目光。
只见颜天佑轻轻拨开这只鹞鹰颈部的灰褐色羽毛,一个精致小巧的信筒顿时显现出身形,颜天佑神秘的一笑,竟然有意外收获。
从鹞鹰颈部摘下信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展开。
信是用吐蕃文字写就的,可这难不倒颜天佑,这一年多以来,他学习了许多关于吐蕃的知识,简单的吐蕃文字他还是认得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是石堡城千户府东岱赤羽东赞写给吐蕃大论莽布支的求救信。
大论莽布支是何人颜天佑当然知道,吐蕃的王族称为“论”,有大论和小论之称,大论即是吐蕃大相。吐蕃大相掌握吐蕃军政权力,是吐蕃赞普之下的第一人。
看完了这封求救信,颜天佑的脑海里电光火花灵光一闪,逐渐萌生出了一个具体的想法。
“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拿去烤了吧”。颜天佑不露声色握着纸条,指着地上的鹞鹰带着轻松的语气说道。
“好嘞,我还从来没有吃过鹞鹰的肉嘞!少主让我随身携带着的安西茴香(孜然)和秘制调料,这下子可算是派上用场了”杨六郎双手一拍,高兴地赞道。
跟随着颜天佑的这几十个人,都是他绝对的亲信,这一餐,他们享用了一顿丰盛的烧烤大宴。
享受完大餐,颜天佑带着杨十五杨六郎七八个人离开队伍,留下杨初一带领剩下的人继续寻找。
两个时辰之后,颜天佑几人扬鞭策马一路风尘地回到了石堡城下的唐军大营。
回到大营,颜天佑并没有第一时间先去向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禀报,而是先去见了他的顶头上司河源军使王难得。
王难得看过颜天佑带来的情报,不敢怠慢,领着颜天佑直接走出了自己的帐篷,走向了中军大帐。
见到两人的到来,皇甫惟明微微有些惊讶,他停下研究手中的地图和颜天佑呈交的布防图,让两人坐下说话,然后,王难得颜天佑分主次坐下,颜天佑坐在王难得的下手。
“王将军,来某这里可有何要事?”王难得面带笑容,和王难得很是亲近。
王难得是皇甫惟明的心腹大将,和皇甫惟明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听到皇甫惟明问话,他当即回应道:“大帅,天佑有了新发现,末将特领着他来向大帅汇报。”
“喔?”皇甫惟明来了兴趣,目光转向颜天佑,也是温和的问道:‘天佑,有何发现?’
“大帅,末将今日在寻找翻越赤岭路径的时候,偶然射下一只鹞鹰,结果意外的发现了石堡城守将传送给吐蕃大论的求救信。”说着,颜天佑双手把信递给了皇甫惟明。
皇甫惟明接过展开,见是吐蕃文,他的眉头不由一皱,抬起头眼睛中带着为难看向颜天佑。
见皇甫惟明看向自己,颜天佑心中先是疑惑,感觉到了对方的为难,他才恍然大悟,“大帅,心里没有其它信息,主要写的就是我们唐军大军围城,石堡城危在旦夕,若没有援兵,恐难以守住。”
皇甫惟明点点头,捋了捋长须,思虑片刻后说道:“你说这信是写给吐蕃大论莽布支的?”
“正是”
“对此,天佑怎么看?”皇甫惟明感觉颜天佑心中有话,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大帅,既然我们得到了这封信,不妨利用这封信作作文章。”
皇甫惟明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望着颜天佑说道:“你是说我们给石堡城回信?”
“大帅英明,正是天佑所想。”颜天佑不大不小的拍了皇甫惟明一个马屁。
皇甫惟明颔首表示赞同,沉吟片刻,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石堡城不一定单单只向吐蕃大论莽布支求援了,在石堡城东北方向是吐谷浑领地,对方肯定会向吐谷浑小王求援的。”
想起吐谷浑小王和莽布支这两个人,皇甫惟明就恨得牙痒痒,两年前正是因为此二人,他攻打石堡城才功败垂成,大好局面前功尽弃,全军伤亡惨重。
两年前的事颜天佑在军中早已听说过,对于吐谷浑这个不可忽视的战略要素,他不敢大意,也认为吐谷浑小王出兵的可能性极大。
“大帅,那么我们就双管齐下,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吐谷浑小王出兵,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颜天佑说到这里,眼睛里迸发出狠辣的神色。
“天佑说的没错,我们就照这个策略来。”皇甫惟明在稍稍考虑后直接同意了颜天佑的说法。
接下来,就着颜天佑提出的方略,三人围绕着地图研究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