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于对颜天佑的看重,在回到河源军军使府所在的达化城之后,当夜,王难得在府里设宴特地为颜天佑接风洗尘。
宴会当晚,河源军使王难得亲自把颜天佑介绍给了参加宴会的众河源军将和属官。这让不少参加夜宴的河源军高层对颜天佑不由地高看了一眼,同时,颜天佑也在众军将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脸。虽然这不可避免的招来了某些人些许的嫉妒,但起码让众人认识了颜天佑这个人,知道了颜天佑是哪一号人物。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的道理,颜天佑心里当然明白。但有些时候,不是你一直低调内敛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烽火堡夜袭战过后,颜天佑百步穿杨的箭术和以一敌四十的名声就不胫而走。既然已经传出了名声,颜天佑也就不在乎什么低调行事了。他在权衡利弊以后,还是决定要高调行事。他可是知道军队内部也是派系丛丛,不是那么好混的,得罪了哪一个都不好。现在恐怕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是否有被拉拢的价值。
在军使府住了一夜,第二天拜别了王难得之后,在亲卫营主将赵飞羽的带领下,颜天佑兄弟几人骑马奔进了达化城亲卫军营。
亲卫营既是王难得的亲军,也是河源军中颇负盛名的精锐之师。每一次大战开启,都是亲卫营作为主力先锋,为大军扫清障碍和攻城中坚。
河源军编制一万五千余人,旗下拥有包括亲卫营在内的十个营。亲卫营作为军中锐士,是河源军的一把尖刀,总有二千余人。分为四团以及营将赵飞羽的中军,每个团均等都是五百人。颜天佑此次被任命的军职正好是一团的校尉主将。
四个团各自占了军营东南西北四个角,中央则是亲卫营主将赵飞羽的大帐。
进入了赵飞羽的中军大帐,赵飞羽先是派了人去喊各团主将过来议事。然后,便和颜天佑静静地分主下而坐,等待着其它团的军官的到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大帐的门帘子便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身披唐军校尉铠甲长相却很儒雅的军官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长得更像一位文学仕子的男人,颜天佑心里暗暗称奇,感觉到对方投来的目光,颜天佑对着儒雅军官轻轻点头,对方还之以礼同样微微点头。
赵飞羽先是让儒雅军官坐下,并没有立即开口介绍颜天佑,显然打了等人聚集齐再介绍的打算。
紧接着,一位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中年军官走了进来,看到颜天佑在此,丝毫没有感到惊讶,显然其他三个军官都知道了颜天佑的到来。他同样朝颜天佑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了儒雅军官的下首。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一个军官才姗姗来迟,刚进来大帐,就大大咧咧的先是一连串的告罪,对着营将赵飞羽躬身抱拳说道:“大人,卑职营里有几个小兔崽子斗殴滋事,还伤了人,卑职处理完他们的事,这才来迟了,让大人久等,万望恕罪。”
见到最后一个有些鲁莽的校尉迟迟不来,营将赵飞羽也感觉在新任属下颜天佑的面前很没有面子,脸色变得有些黑了。听到迟来的校尉的解释,他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不过还是警告道:“刘全有,这一次事出有因,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若再有下回,军法不容!”
“是是是,卑职谨记,不会有下回了。”刘全有见这件事揭过去了,他连忙保证道。
赵飞羽冷哼一声,道:“坐下吧”。
听到赵飞羽的话,刘全有先是冲着在他之前而来的两个校尉抱拳告罪,“对不住了,兄弟我来迟了,久等了。”
等刘全有转过身来,看着安坐的颜天佑,脸色却变了,变得凶厉可憎,对着颜天佑冷冷地说道:“你就是新来的校尉?”
中军大帐的气氛陡然变得一滞,赵飞羽的眼睛眯了起来,对刘全有的行为没有半点反应。先来的两个校尉看见刘全有挑事,也都绕有兴趣看着这边,都在看颜天佑怎么应付。
闻言,颜天佑眉毛轻挑,然后松开,看着面前的校尉居高临下傲气十足的模样,颜天佑淡然起身,对着刘全有一抱拳,说道:“颜天佑,新来的一团校尉。”
见颜天佑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没有丁点被人为难的尴尬,刘全有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眼中凶意更加,他继续冷眼说道:“小子,既然知道自己是新来的,还不快给我让开,你凭什么坐在上首?”
侭管不知道对方为何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敌意,颜天佑见对方如此咄咄逼人,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认怂,一旦让了位置,以后将事事不顺心。
何况对方不过比他资格老一些罢了,同等军职,不差你分毫,凭什么让他。对方给颜天佑一巴掌,颜天佑自然不会把脸伸过去让对方打,他得还回去,狠狠地还回去。
看到赵飞羽几个在看戏,面对刘全有,颜天佑反呛道:“凭什么,凭你比我早从军几年?还是比我军职高?”
“小子,我看你在找死!”
颜天佑针锋相对冷冷说道:“有本事你来!”眼中杀气四射,
见颜天佑表现如此凌厉满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