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宋由浮出水面之后,扬五不敢怠慢,通过特殊渠道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颜天佑。
获悉了事情的真相,颜天佑心中懊悔不已,他没有想到与宋油子短短的两次交锋,竟然会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危机。当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早知道会如此,当初还不如下狠手,一绝后患了。
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对于全家人的及早脱罪出狱,颜天佑更有把握了。不仅如此,片刻的时间,颜天佑还想到了一计。此计不但能助颜天佑一家早日脱离苦海,还能让幕后元凶得到严惩。
不知道扬五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经有一个狱卒愿意为他这等重犯传递消息,还说牢里的任何事都可以让他来办。非但如此,这个姓余的狱卒还为他拿来了纸笔。这样更方便他把自己的全盘计划写出来交给扬五他们。当然,为了防止泄密,名字他都用了特指,他相信扬五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等颜天佑写完,姓余的狱卒小心收好,没有多言,余姓狱卒便离开了颜天佑的牢房。
“老余头,送完饭了?这回没少得外快吧?有这等好事也不知道想着兄弟们,太不够义气了。”一个同为狱卒的男子对余狱卒调侃道。
“今晚等下值了,请你去汇丰楼好好搓一顿,来两坛嘉陵春如何?”老余头承诺道。
“老余头,你说的可当真?”
老余头信誓旦旦的说道:“那还有假,说请你就请你。”
“今天怎么这么阔气,以前不是最多就是广陵小烧么?”
“今天心情好,才得了一笔外快。”
“那感情好,看来你老余头这回发了,得好好宰宰你。”
老余头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好,说定了,我先回去了。到下值的时候,我再过来。”
一路与认识的狱卒寒暄着,老余头走出了牢房。
牢房大门外已经有人在等着,老余头过来把手中的食盒递给等候的年轻人,说道:“东西我带到了,呶,食盒还给你。”
两人寒暄了两句随即各自离开,守卫狱门的狱卒对这一幕丝毫不以为意。老余头他们都认识,老狱卒了,还是三班狱卒其中一班的狱卒头儿。他们都知道老余头借着替犯人家属给牢里的犯人传话递东西行方便之事赚外快,这种事每个狱头都在做,况且每次都少不了他们的好处,大家豆乐得此事的发生。
和老余头分开后,年轻人提着食盒在巷子里绕了两圈,来到了一处距离牢狱不远的民宅。
噔噔……
门开,开门的同样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看到外面的来人,开门的年青人说道:“十五哥,你回来了。”十五哥正是扬十五。
扬十五嗯了一声,直接进了院子,然后进入堂屋。
堂屋早有人在等候,看到扬十五进来,扬五起身说道:“十五弟,没出什么意外吧”
“五哥,我办事你放心。喏,这是拿回来的。”说着便打开了食盒,在食盒的夹层中取出颜天佑书写的纸条。
扬五看完纸条,又把纸条递给在场的人浏览,说道:“我们就按照颜少主的计划来办,现在我们分工一下,布置一下每个人的任务。”
没过多长时间,民宅的大门再次打开,先后走出了五六个青壮汉子。
傍晚时分,扬州惠民坊。
浪里个浪,哼着小调,宋油子手下的混混儿瘦猴吊儿郎当地走到自己家门口。
闻了一口手上荷叶包裹的烧鸡的鲜味儿,瘦猴一脸陶醉地自言自语道:“真香,今儿生意不错,可以好好的喝两杯了,这日子美啊实在什么美滴很!”他是一个单身汉,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父母亲早在十多年前亡故,没有了爹娘的管束,他又天生好吃懒做,这才变成了一个三只手的小混混。
今天他的运气不错,发了一笔小财,到蛮彪家买了一只烧鸡,又打了一坛酒,他准备回家好好喝几杯。
打开自己家门,推开门走进屋子,刚放下东西,忽然他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屋子里出现了三个陌生人,或者说陌生的几个人早就在屋子里了。
“你你们是?”瘦猴吓得吞吞吐吐地说道,心里却在想着,不是仇家找上门了吧?这下可坏了,怎么办?心里打着鼓。
“我们是谁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只问你一句,前天晚上你和马脸两个人在哪里?都干了什么?”
听到马脸的名字,瘦猴的心里就是一紧,暗道坏了,冷汗直流。
看到瘦猴呆立着脸色不断变化,显然心里也是极度的不平静。扬八也不废话,直接打晕了瘦猴,抬着出了门,放进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车轮滚动,很快离开了惠民坊。
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发生在了永济坊。悄无声息,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天色渐渐黑了,黑幕再一次笼罩了扬州城。
夜里戌时刚过两刻钟,扬州刺史府后院内宅书房,刺史韦坚吃过晚饭不久,喝了两杯茶后,就在书房了看起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