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两人吃过饭,在客厅中喝茶聊了片刻,就各自回到房间睡觉。
上官强每日都会盘膝打坐运转心法一个时辰,今晚也一样。
修炼结束后,跟黎墨如斗嘴俏皮就已经到了子时。
可上官强一闭眼睛满眼都是恐怖的画面,跟前两天一样,所以在床上狰狞翻滚到后半夜,他也无力没了睡意。
武道修炼者,可不吃饭,可不睡觉,依靠自身元素之力持续一个月都不成问题,因此上官强就算在无精打采也不会因为这点毛病就感到乏力。
屋外大雪纷飞,从清晨午时开始下的大雪到夜晚也未成见小,虚空中以无微风扫过,飘花笔直笔直的落下完美无痕的如同帘一般滑落。
上官强穿上了水沫江给他做的黑色长袍,靠在屋顶上坐瓦观天。
因为觉得无聊又不能睡觉,也只能坐在外面赏赏雪了。
大雪时分,周围安静的如死了一样,上官强的目光向着昨天晚上看到了那双红色眸子的方向。
昨天他的确感觉到了被人注视诡异感觉,并且也刹那间偶然看到了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只是自己一到,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能躲过自己的度,又能悄无声息的消失,尔等实力和度恐怕只有同境高手可以做到。
“难不成这里还有一人?”上官强自言自语猜测。
这时木屋内的小木门突然打开,水沫江裹着一身雪白色帽衣,左顾右盼向周围看了看,这才静静的带上了木门,向着一片树林跑去。
大雪皑皑她又是一身白,很快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
上官强茶颜悦色:“这么晚,她要去哪里?”
跃下屋顶,朝着水沫江的方向跟去。
高大茂密的树林之中,水沫江步伐轻盈宛如一阵微风,在树枝时起时落,一步落下微微有白雪震下,她身姿柔婉在这片白雪覆盖的树林中如同幽灵般的神不知鬼不觉。
上官强跟在后头,保持着百米的距离。
“水姑娘到底要去哪里?”上官强不解,不过此时也只能跟上前查查看。
水沫江落在一颗大树上,向后看了看,眼神闪烁着坚定的目光,现无人跟来这才加快步伐继续向前。
到了森林深处,一片不过小面积的空地上,周围是草木无生的土地,微微有积雪覆盖,水沫江站在这里停留住了,她向四周看了看。
用嘴巴吹了一声奇怪的口哨。
这时灌木丛中颤抖到了一下,一只长相奇怪的狗又不像狗的动物,跳出身冲向了水沫江的怀中。
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里一切的上官强看到这只生物,顿时震惊。
“就是这个东西,那双红色的眼睛。”
上官强认出了眼前动物
体型不大,比普通的狗要大点,毛色通体是黑色但肚子周围却都是红纹理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精心画上的,四肢有力,耳朵像兔子,嘴巴似狼血盆大口,一排排的利齿露陷在外,它的长相与狗差不多,唯独就是那双闪烁着血红色的眸子,令人毛骨悚然。
若是戈在外头这样的动物肯定会被认为是妖兽试着玄兽之类的危害,但水沫江却将它当成爱宠一般,百般疼爱。
纤纤玉指抚摸着它可怕的脑袋,面带笑意:“阿郎,这几天饿坏了吧。”
这头名字叫阿郎的奇怪生物,亲昵着水沫江吐着舌头,脑袋蹭了蹭了她的手掌,一副讨主人喜爱的样子。
水沫江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器皿,放在雪地上,又割破手指,鲜血滴落在器皿中,渐渐撑满了一碗血。
阿郎嗅了嗅鼻子,就用舌头一点点的舔食了这碗血水。
上官强见到其中,忍不住惊讶:“居然是吸食血液的动物,照这样养下去她的血那够喝啊,这里又没有其他生物,这头奇怪的狗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莫非!自己先前的那些恶梦中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好像被吸干了血一样,难道就是被这个小生物。
上官强受不了怎么卑鄙的手段。
这未免太过分了。
虽然知道血族依靠血液来生存,但也没成想有这样的结果。
不过事情的因果关系,他也不清楚,现在也只能坐以待毙。
水沫江看着阿郎将自己的血液吸食干净,抚摸了下那大大的脑袋。
只是她突然放开声音道:“上官公子是不是可以现身了。”
上官强一惊,居然被现了,嘴角笑了笑,落脚踏雪走出了树林。
阿郎感觉到了危险,冲着上官强出了一声只有狗才会的声音,若不是水沫江安抚不然早冲上去和上官强打架了。
水沫江拍了拍阿郎的脑袋,意识它可以离开了,自己站起身,没有回头而是一个孤独的背影对着上官强,道:“你狠我吗?”
谁也没有在动身试着转身,两人隔着十米的距离,大雪纷飞中的视线很模糊。
上官强望着那白茫茫的背影,问道:“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