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握住,却什么也未能抓住的感觉。
小小的渔村,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亘古不变的海边,如远古的雕塑。太阳出来了,村里渐渐有了人声,有了狗叫。
有一个小孩,在村口向母亲撒着娇。
隐约中,他能看到晨起的炊烟,粗犷质朴的渔民大口地扒拉着鱼饭,互相打着招呼,相约出海。
场面一时很喧闹,云出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条被劈开的竹筒,刷刷地模仿风声和锅碗瓢盆的撞击声。
然后,大人们出海了,留下女人孩子,渔村恢复安静。
海浪声渐大。
南司月心中泛起一阵温暖——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喜怒哀乐,他从未接触过,也不曾试图去了解。
可是此刻,听着小孩子的鼾声和妻子们娇侬的嘱咐声,好像能闻到海边咸涩的味道,那种温暖的感觉很奇异,几乎让他不能自已。
静悄悄的午后。
静悄悄的幸福。
而后,便是男人们回来的声音。
又是一阵令人愉悦的喧闹。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夜晚最终的宁静,给这幅美丽的渔村写真图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可是,随着一声利刃刺入骨血的哧啦声。
一切都变了。
一切都被打破了。
女人们惊恐的叫声,孩子的哭喊,男人的怒骂,血溅落的声音,兵刃相击的丁玲,一阵一阵,紧锣密鼓地,和着许思思的快板声,如疾雷,如闪电,如山雨欲来风满楼,让人喘不过气,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