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迹确实出自曹敬之之手,这鲜红色的印章也是他的专属。”张放轻声解释道。
“那就是曹敬之无疑了,但这却更加奇怪了,这些年曹敬之都只对重宝下手,怎么打起了李姑娘的主意,他又不是采花大盗。”太守柳义摸了摸下颌的胡须,微眯着眼思索道。
“管它是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在,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李姑娘偷走。”琥珀立马说道。
“能眼睁睁的看着的就不叫偷了,那叫抢。真要是抢那还好办了。”晚翠说完俏生生的白了琥珀一眼。
“嘻嘻,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
“琥珀这话说的确有几分道理,这金银珠宝是易盗,不信他曹敬之能让这样一个大活人从我们身边消失。之前多是听的故事,倒要见识一下他曹敬之的盗术又如何惊人了。”看着桌上那个人名,太子殿下缓缓说道。
那些年元空小时候听的故事里,说书先生已是将其渲染成了一个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现在看来还未可知啊。
转头看见秦横从刚才开始到现在都未发一言,一脸沉思,不知是不是心里担心李姑娘的安危,元空安慰着说道:“秦横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照时成亲,我们这么多人护卫,再加上姑苏城守军,一定出不了问题,任他盗术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玄元境,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张放却忍不住泼冷水说道:“若是别人留这纸条,我也是不信的,我和大人也压根儿都不会当回事,可是这纸条是他留的,就极为可能将这大活人给变没,无失盗曹敬之,留了纸条从未失手。奉劝各位还是小心的好。”语调不冷不热的。
这话说的就是一点也不客气了,仿佛不知道在坐的还有太子殿下似的。这也难怪张放一直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认定的事情是谁也不买账。
“呵呵,殿下莫怪,张放他也是出于好心提醒,和那曹敬之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对于那人他十分的了解。”太守柳义连忙瞪了张放一眼,这才解释道。
身为太子自然不会在这一件小事上与其计较,毕竟官场上像张放这样的人也不多了,可以说是极其的稀有。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也没见有多少建树嘛,这东西不也没找回来,人不也没抓到。还能在这耀武扬威的留纸条呢。”琥珀说完还伸手拿起桌上的纸条抖了抖。
听完这话张放的脸色阵青阵白,十分难看。之后几人也不再多说,柳大人将‘回礼’箱子原封不动的盖回去,暂时命人抬走,打算再仔细调查调查,等到事情结束之后自然会再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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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我来问你,这‘回礼’箱子都有哪些人碰过啊?”刘刑典放下小青花水韵茶杯,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长忠问道。
知道此事关系到女儿的大婚,李老爷也不敢马虎,闻言仔细的思索起来,扳着手指头说道:“这姑娘家的回礼,一般男子是碰不得的,要说碰过这箱子的人,也就我和我夫人还有女儿,另外再加上两个收拾东西的小丫鬟。”
“恩,经手的人是不多,那么最后一个碰这箱子的人是谁?”刘刑典听完接着问道。
“回大人,是民女。”李长忠正在思索,他女儿李雪俏生生的说道。
“对,正是小女。”
“原来是李姑娘,那倒不用问那封信的事了,你自己的东西自然是了解的,想必经你手之前那箱子里都是没有那封信的。这么说来那封信定然是之后才被曹敬之放进去。排除了内贼里应外合的可能性。”
“大人明鉴,民女确实没见过什么信。”
“什么,曹敬之,那位无失盗曹敬之?”
刘刑典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对面母女两却是同时说道。只是李夫人的惊呼声太大,李雪晴的回答都快听不真切。刘刑典刚要问李姑娘刚才说什么,李夫人已经急切的问道:“曹敬之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转而回答道:“李夫人莫慌,相信官府,你女儿一定不会出事的。”得,这样的官府套话还不如不说。
本来还没什么,李夫人也知道曹敬之是个盗,但这样一说李夫人反而更加慌张了,以为自己女儿会怎样,险些就要急晕过去。还是李长忠赶忙劝道,将那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下,李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在李夫人心里几乎和太子殿下是一个想法,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偷走。这估计是神才有的本事吧。
被这李夫人一急一闹的一打岔,刘刑典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问什么来着。想了又想也没想清楚,只好接着问下一个:“这‘回礼’是什么时候收拾整理好的,可曾有严密的保护看管。”
“昨夜就收拾好了,因为第二日清晨就要送到我那未来女婿的府上,所以并未看管,就放在这前院中。”李长忠缓缓回答道。
听完李长忠如是回答,刘刑典拖着肥胖的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前院走去,站在昨夜置放箱子的地方,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
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