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一砸完家里的东西后,他离开了,心里很舒服很爽。这是他自从见到乔若晗背叛自己后,最舒服最爽的一天了。他再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他爸妈就是他的底线,现在,连这个底线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好怕的呢?
徐彦一坐在车里,亲吻子一下他的新锤子,给他立了功的锤子。他知道乔安在她屋里的,因为,乔安的习惯就是只要不在屋里时都开着门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乔安不是个女人的话,徐彦一很想跟她打一架的。徐彦一给她留下了最后的一丝面子了,就是让她躲在那间屋子里。躲不躲都没有关系的,他是不会动手打她的,他只能选择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一点点关系都不可能存在了。
徐彦一坐在车里,高兴劲儿一过之后,他又开始觉得无聊了。他现在还得去面对一个人:乔若晗。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想叫她滚;又想求她留下。很复杂很矛盾的感情,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
徐彦一独自到酒店开了个房,把手机关了,要了箱啤酒来自己喝上了。世界静静的,静到仔细听都听不到一点声音,整个世界都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可能这样吗?人生在世,不可能不面对是是非非的,别的人是怎么样面对这些是非呢?
徐彦一想:他自己有他自己的是非,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评价自己所经历过的事的对错;乔若晗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是非,她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评价自己所经历过的事的对错;而乔安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是非,她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评价自己所经历过的事的对错,那么,谁评价出来的对错才是真正的对错呢?这是以什么来为个标准呢?有些人的做法,别人就会认为是对的;有些人的做法,别人就会认为是错的,这又是以为什么为评价的标准呢?谁说了算呢?刚才,砸了乔安住的地方,只是因为是自己买的房子,如果,这房子不是自己买的,而是她乔安买的,自己还能不能砸了呢?只因为是私有了吗?如果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么,乔安住的房子也是自己的,为什么不砸呢?对乔若晗偷情的事那么生气,也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私有的人了吗?是什么令我们狭隘呢?是私有制吗?如果,没有跟乔若晗打过结婚证,甚至,乔若晗都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她跟别人睡在一起,自己还会不会生气呢?当然不会了,会了就是神经病了。
徐彦一边喝着酒边想,越想脑袋里就觉得越乱。但是,他又不能不去想,他和乔若晗都到了应该摊牌的时候了,可是,他却没有什么牌可以摊的。但是,他躲着也不是回事,他也担心乔若晗等他一天两天的之后会一走了之,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乔若晗真的悄悄的走了,他会是个什么心情,会如释重负还是会满心的遗憾呢?徐彦一现在觉得,他别说是对乔若晗有所了解了,他就连自己都不了解的。
一箱啤酒喝完后,天已经暗了,徐彦一没有醉,但是,他告诉自己:你醉了,你醉了,你醉得不能回家了。就这样,他骗着自己睡在了外面。
睡到了第二天,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徐彦一在回家的路上,他不知道自己是盼着乔若晗已经离开了,还是害怕乔若晗已经离开了,他几乎是跑着走几步,又连连退几步的回去,见到他的人都觉得这人不是喝醉了就是有病了。
徐彦一回到家里,颤抖着开了门,开了门后,他觉得家里很冷清,是那种象没有人一样的冷清,他有点兴奋有点难过,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拿不定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不相信的跑上楼去看,卧室里果真没有人了。他睡倒在床上,大脑有些空白。四年多的婚姻了,现在是要结束了吗?他几乎不敢想像,在那件事发生后,他也想过要结束这段感情,但只要一想到会看不到乔若晗,他就痛得心如刀绞,闪过几次这样的念头就痛几次,最后,他根本不敢想。婚姻也是有生命的,现在,乔若晗的离去,留给徐彦一的只有茫然,让他有种很恍惚的感觉,感觉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不是的。
徐彦一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后,猛的跳了起来,跑过去拉开了衣帽间,乔若晗居然还躲在里面,看见他突然拉开了门,她坐在衣服上有些惊恐。徐彦一看着瘦得象只猫一样的乔若晗,光着脚,穿着一条白绸连衣裙,坐在无门衣柜里,抱着膝盖,睁大了受惊的眼睛,象极了一只受主人虐待的小动物。他突然涌出了大量的爱,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猛的扑过去抱住了乔若晗,乔若晗却因为害怕,而惊叫了一声,就被徐彦一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吻完了之后,徐彦一又生气的问:“你怎么还要在这里呢?你觉得你还应该在这里吗?”
乔若晗伤感的问:“你这是要我走吗?”
徐彦一又不承认的说:“我说过要你走了吗?”
乔若晗不知道在他这样反复的情绪下,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其实,她是想好要跟他说,自己要离开这个家,她会在一年内查到事实,还他一个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但是,乔若晗见到徐彦一就开不了口了,她还是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强的。
乔若晗也知道徐彦一的反复只是因为他自己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