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一打完电话后,也不想喝酒了,要回屋睡觉去了。在他把门关上之后,乔安的心就痛了起来,一年多了,这扇门从来就没有为她开启过。
徐彦一走后,乔若晗也陷入了焦虑中了,她无法再装作看书了。她把卧室门关好,不再让那个象间谍一样的女人来偷窥自己。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无法排遣心里的着急。她公公婆婆就要来了,在电话里她是可以装作开心的,但是,真的见面了,她就没有办法再装下去的。如果,婆婆逼问不开心的原因,她怎么办呢?她不可能说出一年多前的那件事,但她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况且,乔若晗没有信心,她婆婆就会信任她吗?徐彦一都不相信她的,她又怎么能对她婆婆抱有希望呢?如果,婆婆不信任她,也跟她翻脸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呀?虽然,她是想跟徐彦一离婚了,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让公公婆婆对她失望伤心的。
乔若晗痛苦的走着,她想到了凌杰。凌杰虽然是个外人,但是,她很想让凌杰给她出点主意的。可是,现在要怎么样才能跟凌杰取得联系上呀?乔若晗想着,还是要往这个家政工人身上打主意,想到这里,乔若晗笑了。
乔若晗住的别墅,有二楼也有一个大露台。如果,把一些绳子之类的东西拴在露台上,要翻出去,也不是太难的事,乔若晗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从来没有实施过而已。她忙起来去翻卧室里的各种抽屉和衣箱,没有绳子。这个别墅里,可能就是花园里的那个工具屋里会有吧,可是,如果乔若晗都能走到工具屋了,那哪还需要绳子来呀。
乔若晗一想,又觉得挺灰心的。她又想到了一个方意,就是把床单给撕了,结成绳子,翻下楼去。乔若晗想着就开始准备,在夜里,她轻轻的用力的在黑暗中撕床单,捻绳子,等到天亮时,已经有了一根一个床单,一个被罩做成的绳子了。家政工人每天会在九点半的时候出门去买菜,菜是在别墅区的另一边一个超市里买,走路过去就十分钟,来去路上要用二十分钟,再在超市花上个十分钟,差不多每天最少有半个小时,是不在家的。乔若晗等家政一出门,她就忙把绳子拴在露台的栏杆上,忙翻身下去了。昨晚,捻好绳子后,她还特意放下去试过,绳子可以伸到地上的,所以,她今天放心的滑下去,没有犹豫。
到了地上后,乔若晗忙绕着路,不与家政工人相逢,忙出了别墅区。从家政工人出门到发现她最短也要有半个小时,而她出到别墅区后也要用掉十多分钟的,也就是只有十多分钟可以让乔若晗等公交车的,她站在公交站台上,颤抖着看着家政工人会出现的地方。车子还是没有等到,家政工人却已经追了出来,她边跑边大声的打着电话说:“徐总,不是我不看好太太,我只有一个人,总是要买菜的嘛。她用床单做绳子,是躲着我做的,我是没有办法察觉到的呀。徐总,站台上没有人,她会不会是跟别人联系好了,让人家拿车子来拉走了?好好好,我回家去等着。”
家政工人打着电话出来张望了一会儿后,又回去了。乔若晗躲在车站的站牌背后,看着她回去了,才敢出来。汽车终于出来了,乔若晗跳了上去,终于离开了这个家。
汽车开到要转另一趟车的地方,乔若晗下来了。下了车后,乔若晗才想着:我这是要去哪里呀?难倒,我真的要去凌杰的公司里找他吗?我好久没有出来过了,再去公司怎么跟同事们解释呀?不行,不能去的。
乔若晗想了想,看到路边的报刊亭有公用电话,忙过去给凌杰打了过去。
凌杰看到一个陌生的座机打过来的,他迟疑的接了起来,听到是乔若晗的声音,自己高兴的叫了起来:“是你呀,在哪里?什么?哪个车站处?好,你别走开,我马上就来。”
凌杰什么也不管了,甚至没有想过要跟秘书交代下工作就忙跑了出去。
凌杰到了车站时,没有看到乔若晗,他正在疑惑时,从一棵树后面跑出一个女人就是乔若晗了。她象条鱼一样的,钻进了他的车里。他忙进去要问什么,乔若晗说:“快,快,快把车开到别的地方去,这条路上我以前上班的路,我怕徐彦一会找着过来。”
凌杰没有再问什么,忙开着车带她到了海埂大坝上。这里经常有人在钓鱼或者放风筝,更多的人是在谈恋爱。
凌杰把车子停下了之后才问:“乔若晗,你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吗?怎么要弄成这个样子呀?”
乔若晗说:“不是,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徐彦一不想让医院里的人看着我们吵架就把我接回家里来了,他收了我的电话,还给我请了一个会做饭的女人来盯着我,我的所有举动,她都会打电话向他报告,我实在受不了了,昨晚连夜用床单捻了根绳子逃了出来,差一点就被她抓到了。”
凌杰皱着眉头说:“乔若晗,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徐彦一了?如果是的话,我替你请律师打官司,就以干涉人身自由为理由起诉他。”
乔若晗摇头说:“他是生意场上的人,我不能这么做的,会让他难堪的。”
凌杰生气的说:“你还怕他难堪?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你会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