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妈咪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晚上又能见到了呀。
“叔叔,其实妈咪和爹地是很担心你的。”秦悠悠和容澈走后,苍苍对顾慕凡说道。
顾慕凡笑着揉了揉了苍苍的小脑袋,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如果说一开始容澈四处为他找合适的血液,是为了报答他救苍苍性命。可是接下来容澈将他转院到麒麟医院,再让他跟着一起过除夕,就不单单是报答了。这样做,容澈和他之间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吗?
容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还猜不透龙家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泥潭吗?
“叔叔。”
“苍苍乖,叔叔什么都知道。”
“哦,叔叔,其实我是想说我要玩开心消消乐。”
呵呵,顾慕凡开怀大笑,用指头点了下苍苍的小脑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躲在门外一直没走的秦悠悠,听到这些才放下心来,拉着容澈回了龙家。
“满意了?”
“我警告你,要是我再看到你吃醋甩脸子,我就真的跟顾慕凡在一起。”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这种时候我吃醋不应该吗?那是我的儿子,为什么却跟顾慕凡玩的那么嗨?”
“……”
自从苏皎月因煤气中毒躺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安漠然就整日的愁眉苦脸,除了照顾生意上的事,就是去医院照顾苏皎月,对安宁也就放松了监督。况且龙家取消婚约,安宁坚持要住在龙家,也就不再管。他对女儿的痴情有几分动容,想着让她最后了却对容澈的感情也好。
安家笼罩在苏皎月住院的阴霾下,没了欢乐,就是新年也没了年的味道。就在这时,一直在国外忙生意的苏康荣回国了,忙了一年,也该回家团圆了,该走动的亲戚也是要走动一下。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闺女苏皎月还有可心的外孙女安宁,苏康荣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安漠然派人将苏康荣从机场接回安家,摆了宴席给苏康荣接风洗尘。
“爸,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在国外待的怎么样?”安漠然强颜欢笑,装出一副乐呵呵的笑容,将苏康荣让到主位,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哈哈,能怎样,这么些年了,还是老样子。到是你,让安家的生意平步青云,又壮大了几分。”苏康荣笑呵呵地拍拍安漠然的肩膀。
“哪里哪里,让爸见笑了。来,爸,我敬您一杯,给您接风洗尘!”
“好!”
二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苏康荣环视了四下一圈,没见到苏皎月和安宁,心下有了疑惑,这娘俩儿平日不着家就算了,这过年的时候还不着家?
“漠然,皎月和安宁,没在家吗?怎么没见出来?”
安漠然本想着找个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是想到苏皎月现在的样子就一阵心痛,打个哈哈,“哦,她们出去聚会什么的了,你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女人们折腾的越起劲,整天不着家。”
这样说着,安漠然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灰暗。
苏康荣活了这么多年,对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从安漠然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脸色就沉了下来。
“漠然,你跟我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到底出什么事了?”
叹口气,安漠然垂头趴在桌子上,眼圈有些红,声音也开始哽咽,“皎月她,在厨房煤气中毒,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苏康荣大吃一惊,一拍桌子豁然起身,“皎月昏迷不醒,你却还在这里给我设宴?太让我失望了。”
安老太爷见亲家发火,就急忙站出来说话,“亲家先坐下,您也别怪漠然,皎月的事,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漠然心里也难受。”
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康荣更加担心,他女儿到底怎么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家医院,现在就带我去!”
安漠然起身,眼角竟流出了眼泪,想想他是那么深爱着苏皎月,却又没办法将她救醒,心里就如被棉花塞住了一般。
“一个月了,我带您去,市医院。”
“亲家,你这刚下飞机……”
“我不累。”苏康荣的决绝和眼底的悲伤,让安老太爷语塞。
迅速从车库取了车,安漠然一路疾驶将苏康荣送到了市医院。安漠然经常来这里,医院的守卫和医生见多了,便没有做任何的盘问,心里却更加敬重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
病房里,苏皎月安静的躺着,面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表情。苏康荣疾走几步进去,扑到苏皎月身边,轻轻地呼唤,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悲从中来,眼泪从这个坚强的老人眼中流出,他紧紧地握着苏皎月的手,悲不自胜。
“爸。”安漠然想去安慰几声,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