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被秦立国抱回去,脸上还挂着泪珠,不时的用小手去擦,林秀云见了立刻心疼起来,满眼都是怜爱,关切地说道:“墨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墨墨只是唔了一声,也不说话,心里全是委屈。
得不到答案,林秀云就看向秦立国,秦立国便开口说道:“我是在厕所找到墨墨的,当时一个老年人正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就把墨墨抱回来了。唉,咱们不该让墨墨乱走的。”
“还不是因为你,别人欺负你外孙,又是个老头子,你都不敢上前说句话,你还杵在这干嘛?”
林秀云白了秦立国一眼,抱怨着,自从有了墨墨和苍苍,林秀云指责秦立国的机会就多了,但大多还都是向着孩子们才抱怨他的,秦立国也不生气,他知道女人们有了儿女就宠着儿女,有了孙子孙女就宠着孙子孙女,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都是挨骂的命。
“墨墨,那个人都跟你说什么了吗?”林秀云问道,这时顾医生过来看到正在哭的墨墨,微微一笑,拿出了一些糖,这时专门给需要打针的小孩子准备的,小孩儿怕疼,吃个糖就会好很多。
果然墨墨把糖含在嘴里就不再哭了,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个人,他就问了一下我的名字,还有爹地和妈咪,我说没有爹地,我的爹地,外婆,我的爹地到底在哪儿啊?”
墨墨又开始哭,林秀云也是一阵难过,她知道墨墨的爸爸在M市,但是是谁就不知道了,恐怕连秦悠悠自己也弄不清楚。
“好了好了,等弟弟的病好了,外婆带你们去找爹地。你看,弟弟打针都不哭,你也不许哭了,要像个男子汉一样!”
“嗯。”
秦立国和林秀云相视叹口气,抱起墨墨和苍苍走出了医院。
在另一边,侯韬和安宁订好了计划,便依照计划行事。安宁属于没什么计谋的人,给侯韬出的主意也十分的简单,无非就是想炮制五年前的那次。
侯韬在傍晚的时候去了一家酒吧,酒吧的四周是一圈吧台,在正中的场地上,是蹦迪的人,头顶上的七彩灯光疯狂的转着,投下道道光影,震耳欲聋的声音刺痛着人们的耳膜。
在一个靠里的位置,侯韬塞给酒保一沓钱,给酒吧打了个手势,那个酒吧很是机灵,立刻把耳朵凑在侯韬的嘴边。酒吧里音乐芜杂烦乱,声音又大,但是侯韬还是压低了声音在酒保的耳边说着话。
“一会儿我喝多了之后,你用我的手机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就说我醉的不省人事,让她过来接人,否则就送警察局,明白了吗?”
“明白,那您夫人是哪位?”
侯韬白了一眼,拿出手机的通讯簿,找到备注为“老婆”的手机号,在酒保的面前晃了晃,便揣进了兜里。
酒保心领神会,点点头,回到吧台,“这位先生,看您不常来,您是要啤酒还是红酒?”
“红酒。”
酒保很喜欢这样的生意,既卖出了酒,又拿了小费,等他喝多了叫人带走,也不闹事,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顾客,他也就不发愁酒吧的生意不好了。
酒保给侯韬拿来整整五瓶红酒,都是法国知名品牌,每瓶都是上千元,酒保看侯韬出手大方,就想狠狠地宰一下。
侯韬看看酒,心里如何不明白酒保已经将他当做了冤大头,本想着真的喝多点,现在却改了主意,喝个差不多就行,真喝多了,万一被酒保谋财害命就不划算了。
“都开了吧,钱不会少给你的。”侯韬心里冷哼一声,越是这样投机倒把、算计别人的人越是没有前途,你也就只能一辈子在这里做个酒保了。
侯韬又甩过去一沓钱作为酒费,便开始慢悠悠的喝酒,这些钱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如果真的能把秦悠悠找回来,那边是他成功了。
侯韬一边喝酒,一边想着秦悠悠回到M市之后的情景,他想秦悠悠,但是只见过她三次。第一次,她在喝红豆冰,他没有打扰她;第二次,他带她去了M大找回之前的记忆和温馨,可是秦悠悠再次拒绝了他;第三次,他赶到龙家,却看到正要行刺秦悠悠的容琳。每一次,秦悠悠都是不快乐的。
她不快乐,她真的不快乐。她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孤独地喝红豆冰,她在M大找回了她不想再想起的记忆,她被容琳视为仇人,视为必须除掉的人,她怎么能快乐呢?
容澈啊,你说过会爱悠悠一辈子的,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可是,她只是离开了五年,离开了五年你就不再爱她了吗?五年的时间在一生一世里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你却抛弃了她,你选择的安宁,你要和安宁结婚,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悠悠留在你的身边,你要让她看着你结婚,让她后悔,让她痛苦一生吗?
容澈,你不是人,你伤害着悠悠。
侯韬咒骂着,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大,他一杯一杯的喝酒,猛烈的喝,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酒杯,他的双眼通红,充满了仇恨。
侯韬抑制不住地喝酒,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恶心,头晕,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