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对自己都感到无语,这样教孩子会不会教坏?这样下去,两个孩子的汉语知识真的要跟于菲有的一拼了。于菲就是经常曲解着成语的意思写进小说里,唉,总之算是解释清楚了,只要他们不会误以为妈咪是在鼓励他们打碎邻居的玻璃就好。
秦子书让他们形容刚才秦悠悠的表情,墨墨竟然用这样的词语解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秦子书愣了一下,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墨墨,摇了摇头,“她都吓成那样了,哪儿还算得上是波澜不惊,不对,再想一个,苍苍说一个。”
“妈咪说了,玻璃烂了都不惊慌,就是波澜不惊,刚才妈咪打坏了蛋糕,也没有感到害怕,我觉得是这个意思,蛋糕玻璃都是一样的嘛!”
墨墨不服气,抱着秦子书的胳膊大声的争辩。
秦子书哑口无言,看向秦悠悠的眼神怪怪的,你难道就是这样教孩子们什么是波澜不惊的么,你这个妈咪还真是不称职,让你带孩子,以后孩子都不会说话了。
秦子书看苍苍没什么答案,就以好为人师的态度公布了答案,“刚才妈咪的表情是花容失色!”
花容失色,嗯,哈哈,这个词倒是蛮贴切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孩子们解释什么是花容失色。
“哦,”苍苍默默地记下了,“但是什么是花容失色呢?”
“花容失色就是吓得面目都扭曲了。”秦子书佯装博学的样子,秦悠悠看了都想笑。
“但是妈咪没有扭曲啊。”
“扭曲了,你看,”秦子书过来把秦悠悠的耳朵拽了拽,鼻子往上一推,秦悠悠配合的一撅嘴。
“哈哈,那是猪八戒,妈咪以前教过我们。”
墨墨跟着起哄,也做出猪八戒的样子。
“看你就不行,来,我告诉你们什么是花容失色。”秦悠悠搬进来一盆折断有些枯萎的闲话,指着它对孩子们说:“你们看,昨天那只大老鼠的出现,把这枝花都吓成了这样,花的容貌都变了,是不是花容失色?”
“嗯嗯。”
墨墨和苍苍不住的点头称是。
秦子书在一旁看得惊呆了,这样下去,孩子们是真的会被教坏的。
“悠悠啊,以后还是别给孩子们讲成语了,等他们到了一定的年纪,自然就会知道的。”
“嗯——嗯——,不行!”秦悠悠摇着头不赞同,“他们从小在美国长大,以后会忘记了中国的文化,我得每日提醒着点。”
“……”
秦子书没再说什么,抱着苍苍和墨墨逃离了秦悠悠,一起去玩儿跳舞毯。
秦子书在的日子总是那么愉快,但是这样的时日却不能长久,很快就到了秦子书不得不走的时候,墨墨和苍苍拉着秦子书的手不愿意放开,抹着眼泪,直到秦子书说是去给他们找更好玩儿的玩具,并答应很快就会再来才算罢手。
心里苦闷,眼泪却憋回了肚子里,秦悠悠不能给这两个孩子想要的幸福,是她的失职,她何尝不想,有个爸爸能够整日陪在他们身边,跟他们玩儿,但是她不能。
秦子书走后,平淡的生活又持续了半年,直到冬日的来临,下了几场大雪,过了圣诞节,中国已经临近春节,这样的日子却再一次被打破了。
苍苍的身体虚弱,病情反复,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次医院,直到去年,主治医生乔森才为苍苍确诊的病情:罕见的血液病。这种病对血液的需求量很高,而体弱的苍苍自身的造血干细胞是提供不了这么多的血液,只能靠输血维持生命,而血型相配的只有他的哥哥墨墨。墨墨因为长期提供血液,身体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几年里秦悠悠日夜都在担心,自从确认后秦悠悠更是到处跑找解决的方法,却一无所获。
这一天,墨墨和苍苍正在怀念甜品屋吃饭,苍苍刚吃了一口蛋糕,脸色便变得苍白,额头上浸出了细密的汗珠,秦悠悠看着不对劲,刚想询问一下,苍苍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这下子吓坏了秦悠悠,她立刻抱起苍苍就向医院赶去,墨墨更是吓得大哭了起来。一时间,秦悠悠感到天都塌了下来。
汽车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开得飞快,小镇不大,医院设施也不尽完善,只能去附近的城市,而小镇距城市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秦悠悠抱着苍苍一个劲儿的发抖流泪,苍苍却是不醒。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感到他的身体似乎在一点点的变凉,气息微弱,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妈咪,弟弟会不会有事?”
墨墨流着泪在一边哭着问,他拉着弟弟的小手,不停地摇晃,想要把他摇醒,在墨墨这弱小的心灵里,在这短短的五年生涯中,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从未看到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晕倒不省人事,苍苍感到害怕。
“不会的,放心吧,弟弟不会有事的。”悠悠把墨墨拉过来靠在自己身边,抚摸了下头发,尽力安慰着,她感觉的到,墨墨的身体也在颤抖。
“妈咪,不要让弟弟有事,我可以给他输很多的血的,我不怕疼,你看我这么强壮,身体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