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容澈的心情并不高兴,龙佳在饭间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无非也就是秦悠悠不好的话,虽然大家都不置可否的不予理睬,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也有些不自然。
龙佳,容澈吃晚饭半躺在楼顶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辰,也许这里距离天更近一些,竟然也能看到一两颗微弱的星辰。一阵风吹动他的衬衫,衣袖里灌的满满的,鼓鼓的,短平的头发被风摩挲着,有些痒。天空的几颗星星消失不见了,隐约有浓密的乌云遮挡了过来,与天空的灰黑色渐渐融合。
这风,也许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夜半,容澈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盒子,不时打开,看看里面那枚精致的过分的戒指,眼睛里,却是不容人察觉的一丝冷笑。
“沈柏澜,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沈柏澜坐在容澈对面的椅子上,一直察言观色地看着容澈,也注意观察了那枚戒指,只是距离尚远,看不具体。听见容澈问话,立刻整理了下思路,清清嗓子回话。
“容少,这一个月来,楚鹏飞一直呆在西伯利亚的苦寒地区,并不曾回来过。虽然有当地人照顾,也一直呆在屋子里,但是还是被严寒冻伤了,楚家那边好像要有什么行动。”
容澈所问的,正是楚鹏飞绑架秦母林秀云之后,又将秦悠悠打伤,让他不得不休养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里,虽然秦悠悠也跟容澈亲热一下,但是,始终不曾迈出最后一步,都是害怕会影响到她的伤病。容澈忍了这么久,必须让楚鹏飞那个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把楚鹏飞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苦寒地区,派人监视着。
听到楚家人要有所行动,容澈先是吃惊了一下,但随之便笑了起来。
“好像要有所行动?不知道你打听到的是什么样的行动?”容澈把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放起来,平视着沈柏澜。
“上次,楚家把城东的一块地皮给了龙家赔罪,本想就此免去楚鹏飞的罪责,但是看在楚鹏飞对龙家实在无礼,对容少提出的去西伯利亚‘锻炼’几天也就没有反对,只是这一去一个多月,据说楚鹏飞多次打来电话哭诉求救,楚家人心疼不已,决定收回城东那块地皮,要和龙家算算帐。”沈柏澜一五一十地把了解到的情况说给容澈听。容澈早已料到楚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告诉手下的人,严密监视楚鹏飞,一旦楚家有什么行动,立刻把楚鹏飞抓起来。”容澈眉眼间闪过一丝凶狠,却又瞬间换上一副笑容。
沈柏澜看在眼里,突然感到容澈对楚家像是要赶尽杀绝,要把楚家在M市占有的一切市场都抢过来,把他的竞争力全部扼杀,不由得心里有些畏惧,这已经不仅仅是商业上的竞争,里面包含了容澈太多的个人恩怨。
“是,容少。您这么晚找我来,不只是为了楚鹏飞的事吧?”沈柏澜见容澈一直把玩那枚戒指,虽然他和秦悠悠领了证,可是并没有一枚结婚戒指,莫非这个就是?可是也略显小了点吧,以龙家的实力……
“算你小子还有眼力劲儿,交给你个任务,去查一下这枚戒指的制作商,然后照原样定做一枚,比这个大一倍,上面的字母换成RQ,记住,要私下里去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要是走漏了风声,你是知道后果的。”容澈把小盒子往桌子上一拍,推到沈柏澜的面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颇有威胁的意味。
看什么看?后果,不就是强迫他喝几杯毒酒,醉的不省人事,然后被拍了各种果照,然后拿果照做要挟,不听话就散播出去,你还会什么?上次说了找到秦母林秀云就把照片还他,可是还是没有动静,哼,你容澈的话谁还敢信?
容澈似乎看透了沈柏澜心里想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柏澜,上次我并非不想把照片还你,只是你们办事实在不利,最后还是我自己找到的,哪怕你们提前找到一天,几个小时也行,咱们赶到悠悠前面,悠悠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你说是吧?”容澈身体前倾,凑到沈柏澜的耳朵旁边,说出的话就像是一枚炸弹,不但要炸死沈柏澜,还要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沈柏澜点点头,已经彻底的绝望,容澈代表的龙家和容家,断不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但是,也不敢保证。只要尽心尽力地为他办事,想必不会太为难他们。
沈柏澜拿着那枚小盒子,似曾相识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也就不再去想,都这么晚了,他还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实在是凄凉的很,唉。
第二天一早,沈柏澜所说的楚家的行动便到了。
楚老太爷带着楚家上下一干人等,聚集在“盛世皇朝”的楼下,要龙家对楚鹏飞的事给个交代。楚老太爷穿着笔挺的西服,打着暗红色领带,三七分的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精神矍铄,却也是气势汹汹。
楚鹏飞的父母楚爸和楚妈也是一身荣装,并不逊于龙家的任何一个人,也显示了他们楚家在M市占有的一席之地。楚爸还能有所控制,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楚妈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