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宫疗伤之地,该当何罪吗?”
我忙道:“您千万别怀疑我的动机,我们都是巫师,四大家族的人,受伤的也是四大家族的其中一位,这都不是外人。”
只听一个黑袍巫师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四大家族那都是自己给自己封的,不过是圣宫养的四条狗罢了,还他娘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闻言大怒道:“都是人,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说话?四大家族不算什么,你又算什么东西!”
他们却“哈哈”大笑,说话那人道:“一看这就是个雏儿,你以为昆仑圣宫还和你讲巫权,讲公平呢?巫师族讲的就是这个规矩,从老祖宗那会儿开始,玄宫的巫师就是高人一等,你不服气也没用。有气到地下找老祖宗撒去。”
在美女面前折了面子,我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想动粗却又担心失礼,整个人僵在那里。还是神医替我解了围,她口气变软道:“你所作所为确实不合规矩,圣宫历来没有为宫外其他巫师解蛊的先例,而且疗伤之地,除了本宫巫师,外人是不许进入的,很明显,你是外人。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我,否则我只能找护卫了。”
我有些急了道:“神医,不是我为难你,而是我朋友中了虫蛊,危在旦夕,马上就有性命之忧。如果你现在不施以援手,他可能未必活过今天。”
又有别的巫师说道:“你别以为外面就你四大家族牛,去找找别的巫师,就我所知,苏州甄家解虫蛊就是一把好手,赶紧找他去,说不定还来得及。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别人肯定解不了,因为这虫蛊是虫王下的,我想,天下虽大,除了神医再无人能解此蛊了。”
我这句话果然起到了作用,一听“虫王”二字,全场很多巫师都发出了一声惊叹声,这形成了一片声潮,这下,甚至连神医都不禁面色大变道:“你的朋友,你确定?中的是虫王下的蛊?”
“没错,如果不是他,或许我们也就早解了蛊了。”
神医的面色变的异常严峻,她凛然道:“你得稍等了。”说罢,做了个手势,那姿势“仪态万方”,两名助手匆匆出门而去,过了会儿,门外忽然冲进来四名身着黑袍的巫师。只见神医指着我道:“就是他。”
我去,我真以为神医是去准备为马云禄解毒。想不到,她竟然是去叫人抓我。看来,美女都不是好惹的。
不容分说,上来两人掐着我就直接将我押出了屋子,我急忙辩解道:“我只是求解虫蛊的人,没必要这么对我吧。”四名巫师也不搭理我,一路押着我向前,因为低着头,看不到前面,我也不知道走了那些路。总之,当我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一间玉屋,屋子不算大,只摆放着一张木床,床上放着一张小桌子,有点像东北人家的炕头。不过,床上坐着的人可就吓人了,我又一次见到了齐门海,只见他左手握着一部棋谱,右手摆着棋子,如果这里真是他的卧房,那齐门海是我所见过有最廉洁的“高级领导干部”了。
几名巫师退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只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棋谱,轻声说道:“坐吧,别客气。”
我依言坐在板凳上,他也不说话,就这么自娱自乐,我都快等的尿了。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马云禄被人抬了进来,然后被直接丢在地上,他趴着连动都动不了了,嘴巴却连连咳嗽。到这时,齐门海这才放下手上的棋,转身对他说道:“就是你,中了虫王下的蛊?”
“是。”马云禄咬着牙道。
齐门海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神中似乎有些许怜悯之意,不过一闪而过。他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虫蛊吗?”
马云禄摇头道:“属下不知。”这时候,死都得咬住嘴。
齐门海却摇了摇头道:“看来,你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啊。”说罢,轻轻拍了拍手,只见木门打开处,马松竟然走了进来。我瞬间目瞪口呆,整个大脑一片空白,马云禄也满脸不解,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此时的马云禄,离死只有一步之遥。
只见马松笑着蹲在马云禄面前说道:“大哥,那幅潇湘夜雨图,其实是我有意给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得到虫王下的蛊。你放心,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会救活你。因为,你身上的虫蛊远比你这个人要珍贵得多。”
我去,这竟然是个局中局。那么强大精明的虫王,竟然也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