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女孩的脖子,后来被女尸活生生咬断。最终控制住两具尸体的并不是我们武警官兵,而是一个身体瘦弱不堪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副眼睛,面色蜡黄,有点像肝病患者,穿着一套灰白的夹克衫和西裤,像极了整日弯腰弓背在单位做领导秘书的那类小人物。这个中年眼镜男人到场后,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两具尸体顿时竖直身体缓缓朝他转去,眼镜立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两具尸体随即蹦蹦跳跳尾随而至,以它们的速度瞬间就到了眼镜身后,那具女尸鲜红的手指眼看就要插入眼镜的后背,在间不容发之时,眼镜忽然一个急停转弯,绕到了两具尸体身后。
尸体虽然直行速度极快,但身体僵硬转动不便,正在这时我又听见大马力的摩托发动机声响,接着一个身着皮装造型颇似“终结者”的男人骑着哈雷摩托从我眼前瞬息而过,朝着交手的“一人二尸”而去。这时,两具尸体已经“艰难”的转过身子,只见眼镜左手一翻,嘭的一声掌心腾起一股火焰,接着他出手如风将燃烧着火焰的左手按在男尸额头,松手后只见男尸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定”字,接着眼镜右手一翻烈火腾起他又朝女尸脸上按去,可是这次效果全无,只见红光一闪,女尸握住了他的右手。
这下麻烦要大。我眼见此景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果然,女尸抬起右手朝眼镜的脖子缓缓伸去,千钧一发之际摩托骑士大吼道:“让开。”眼镜毫不慌乱,身体微侧,而摩托车划过一道斜坡腾空跃起在极小的空间中穿过眼镜身旁,噗的一声将眼镜身前的女尸压倒在车轮下。
骑士摘下头上戴着的头盔笑道:“这次你服不服?”他话音未落,身体和脑袋已被压扁的女尸双手忽然抓住他的两只脚。骑士喝骂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老式却巨大的左轮手枪对准女尸的脑袋连开数枪,声音震耳欲聋,不过他每开一枪,女尸双手就朝两边扯的越开,随着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出,骑士的双腿基本成了一字马的造型,看的出他的身体柔韧性并不好,此刻疼的龇牙咧嘴道:“姓刘的,你见死不救?”
眼镜嘿嘿笑道:“救你没问题,但这次你服不服?”
“你大爷的趁火打劫,唉哟!快动手,我他妈胯子都快被这骚娘们给掰断了。”
眼镜不慌不忙,双手快速做了几个手型,接着用左手拇指在中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只见一段红色的血液抛洒在了空中,接着眼镜用右手将鲜血全部抄住分别按在女尸的两边手腕上。效果很显著,几乎是同时,女尸的力气迅速衰减,直至全无。
骑士双脚重新站在地下,捂着胯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下连连叹气,眼镜又嘿嘿笑了两声道:“没啥事儿吧?”
“这算啥,比这凶险十万倍的地方我都生存了下来,这都是小事儿。”他有些大言不惭地吹牛道。
“你觉得这是巫师所为还是山里人干的?”眼镜道。
骑士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道:“真说不清楚,我看被咬死的小女孩背景必须调查清楚,如果是山里人所为,那麻烦就大了。”眼镜没说话,表情却变的十分严肃。
随后,骑士移开摩托,两具尸体就地销毁。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两具尸体不但无法烧毁,身体颜色反而越来越红,之后似乎又有“复活”的迹象。眼镜见状就从身上拿出一沓黄纸,扔进火堆里,瞬间两具尸体化为焦炭,靶场顿时被一股其臭无比的味道所掩盖,直到我们撤退,这股气味也没有消失。
这么多年我所接受的唯物主义论面对今天这样的诡异状况还能值得我相信吗?当然我的疑问不仅如此,还有二人嘴里说的巫师和“山里人”,虽然对于巫师这个词语我并不陌生,但“山里人”指的又是什么?难道这两种人都是具备控制死尸能力的“超人”?两个问题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问号。
不过连队似乎没打算让我把秘密带回家里,车子直接把我们带到一处秘密地点进行盘问,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士官,他表情严肃的道:“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持怎样的态度?”
“我、我觉得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吗?”士官问完这句话便将面前的本子合上了。
“我可没觉得这是假的,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巫师和山里人,我对这二者真的太好奇了?难道他们可以操控亡灵复生?”
听了我这句话士官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又将自己面前的本子翻开继续问道:“你相信死亡的人能够复生?”
“不是我相信,而是我今天亲眼看到了这些情况。”
“你相信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办到的,但人类确实可以办到的?”
“我相信,因为我外婆曾经就是一名巫师。”
“你外婆是一名巫师?她属于哪一门的?”士官注意力顿时变的集中起来。
“她属于定鸡门的。”我根本不知道外婆属于哪一门的,随口乱说而已。
“定鸡门?这是哪一类巫师?”士官显然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