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溪闪了下眉眼:“把她丢出去,扔给清王爷吧,顺便告诉他,紫儿姑娘可是等着这皇后的位置呢。”
没直接丢给韦清一具尸体,婉溪已经算是仁义尽致了。
紫儿本是韦清的人,紫儿等着后位,那不就等于韦清在想着谋反称帝吗?
这个罪名扣下去,想来韦清定然是想把紫儿挫骨扬灰了都不解恨!
云落心中想着,乐呵呵拎着紫儿的一只脚就向外拖去。
蓦地,一个晕眩的声音飘来:“啊,发生什么事了,我头怎么这么晕?”
却是春桃!
婉溪不语,向床边走去。
揉了揉眼睛瞄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春桃摸着疼痛的脑袋,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瞪圆了眼睛一把推开云落,捞起门边的一根木棍向紫儿身上抽去!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偷袭我脑袋!我抽死你!抽动死!”
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下一下的狠狠打下,紫儿无处躲闪,凄厉的哀嚎差点没把婉溪的耳膜震破!
“够了,够了,再这样下去可就没命了!”云落拦腰抱起疯癫的春桃,把她丢在了一边。
“你摸什么摸,又不对我负责!”春桃含羞带怯、似怒非怨地嘀咕了一句,那里曾是刚刚的母老虎形像?
云落抽了下嘴角,眼角猛跳着:“你这女人,这么泼辣,谁敢娶回家去!”
“谁说我没人娶的!”春桃双手插腰,气得柳眉上扬,这可是她的终生大事,怎么能允许云落乱嚼舌根。
“就我说你没人要的,你瞧瞧,看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云落看着惨不忍睹,已经辨不清模样的紫儿,斜睨了春桃一眼:“我看你不去御膳房做掌刀的都亏大了!”
“你说什么!你才是掌刀的!你全家都是掌刀的!”春桃跳脚叫着,云落懒得理她,拖了紫儿往外走,春桃气不顺的继续跟着,那俩人的急吵声,也就随着越来越远了。
婉溪看着进来清洗血迹的两个小丫鬟,也便跟着眸色悠远。
这龙飞殿门外的侍卫早已换上了从朔月来的,定然都是对沈浪忠心耿耿的,何至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能放进来?
这守卫,未免太过摆设化了一点!
蓦地,流云突然压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少夫人,就是这两个侍卫守夜时间打瞌睡,才导致那女人溜了进来。”
邀功似的眼巴巴瞅着婉溪,试图将功补罪,这下总没人再有话说了吧。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嘴巴上说着求饶,可是眸底却没有丝毫歉意。
想来他们定然觉得自己是跟着沈浪一路打到天龙王朝来的,那就是立下了战功的,那就是功臣,所以居功自傲到连一个守卫的职责都做不好!
想着,婉溪却不动声色,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流云,你说要是刚才紫儿的匕首刺进了我的肚子里,会怎么样?”
流云抽了下眉角,为什么隐隐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会……少夫人和皇嗣都可能性命不保,然后少主龙颜大怒,所有守卫必然会被诛九族!从此以后,少主见到女人就会想到少夫人,见到孩子就会想起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见到男人就会想到这些个蠢货的玩忽职守,为了避免伤悲,皇上定然会杀光天下人去给少夫人您陪葬。”
婉溪抽了下嘴角,这戏,会不会演的有点过了?
可是效果却达到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方才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侍卫此时已经悔不当初的不停地磕头,片刻间,刚擦拭干净的大理石俨然殷红一片。
“行了,弄脏了地板又不用你们擦。”
婉溪随口一句,却不想那两个侍卫竟然立刻用袖子用力地擦拭着血迹:“姑娘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看你们的日后的表现了,若这宫中安宁,那今日的这一切,便都一笔勾销。”
“是,是……”
“流云,带他们下去包扎一下。”
“姑娘,我给您端来了您最喜欢的早点。”春桃讨好似的蹭到婉溪身边,好在婉溪没什么事,否则春桃万死也难以抵过。
“一早上就见了这么多血,这会子倒是什么胃口都没了。”婉溪懒洋洋地重新躺回去。
春桃只以为婉溪是在怪罪自己,蓦地,看着婉溪的肚子说道:“姑娘,这厨子是皇上从朔月带回来的,专门照顾孕妇的食补的,清淡可口的很,您不吃,小皇子也要吃的是不是?”
婉溪掀了下眼皮子:“你怎知是皇子?”
“贤王四处说孩子有小JJ,这可不是皇子嘛。”
婉溪眼皮子跳了下,到时候生出来的要是没有,她定要也要把韦钰的小JJ也给割了!
接过春桃递来的小米粥,确实清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