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殿,韦清哈哈大笑,众朝臣争相崇拜,一切尽在掌控,而韦清仍旧忧心的是,七日光景眨眼过去了,风沁沈浪几人,到底是死是活?月无殇当真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天寒地冷的夜,到处都是冰棱,雪花。
虽然沈浪已经出去找了足够的干柴回来点燃,婉溪仍旧是很冷。
她哆哆嗦嗦的披着沈浪的寒衣,此时整个人都依偎在沈浪的怀里,说不出的悔恨交加。
“都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
要不是她跑得太远,又怎么会中了韦清的计,被月无殇抓住?
“傻丫头,要说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联合五娘做了那场戏,伤了你的心。”
事以至此,他不想再瞒了。
溪儿身中寒毒,如果真不能治,那他就陪着她,一家三口一齐下地狱,也绝不让风沁得意!
“哦!原来你们是在做戏吗?做得还挺像!”
婉溪吃味的嘟了嘴,又因为扭动了脖子牵扯了伤口而发出一声痛呼,沈浪急忙按住她的手,无奈的道,“你就不能小心点?肚子里怀着一个,又受了伤,万一再出什么别的事,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你去找你最爱的女人哪!”婉溪凉凉的说着,硬生生把他的手拨到一边,要不是看在这次他救她的份上,她才不会搭理他。
沈浪哭笑不得,“溪儿啊,你这算是在吃醋?”
婉溪哼了一声,“我就算喝醋也不能吃啊!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嘛要吃你的醋?”
纵然那次是在做戏,但真的很让她生气,“你说,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让你这个日冕的少主,也能做出这么白痴的决定?借着五娘将我气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母老虎发了怒,婉溪一根葱白的手指头指着沈浪的鼻尖,气势汹汹的问,沈浪张嘴,阿呜一口,将她手指头咬嘴里,含糊不清的道,“香,真香……”
“滚!”
没好气的一脚将他踢开,婉溪仍旧火气很大,“我告诉你,这事你不说个明白,咱们以后彻底拉倒!别说这大雪封山会冻死饿死,就算不死,姑奶奶也绝不会再理你!”
怒!
真的怒了!
一想到他和五娘,她就止不住的火大。
“好啦好啦,我的亲亲姑奶奶,我说,说还不行?”
沈浪双手举过头顶,认命的嘀咕着,“这一辈子,我算栽你手上了。”
“哼!”
婉溪再度磨牙,沈浪叹了口气,却是难得不再耍宝的将她拥入怀中,低低的道,“你身上中了百日寒的毒,只有风沁有解药!”
婉溪一怔:“百日寒?”
下意识摸摸身上,果然很冷啊!沈浪瞧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柔柔一笑,指尖刮着她的鼻子,“怎么?害怕了?”
“没有,我怕什么?”
婉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顿了顿,又道,“这个,百日寒是什么毒?”
沈浪“噗嗤”一声,好笑的将她搂入怀中,看着那跳跃不定的火光,故作轻松的道,“也没什么,就是一百日的寒气入体而已。”
他斟酌着,还是要尽力先找到药先生的,只凭着风沁给出的那点承诺,他觉得很不靠谱。
“你就骗我吧!如果只是寒气入体,你能会下这么大的本钱,与五娘配合演戏,把我骗给风沁?”
婉溪鄙视了他一眼,难得的脑袋瓜子特别清楚。
沈浪无语,“你就不能稍微糊涂点?”
“哼!再糊涂就真被你给骗了卖了!说吧,这百日寒的毒,有什么可怕之处?”从他怀里下来,她手里拿了根棍子拨着地上的火堆。
那日沈浪救了她之后,便来到了这里,意外的,这里居然住着沈浪从小养大的那只白虎,这倒是省了事了。
白天夜晚的不用考虑太多,自有白虎出去打猎,然后再拿回来给两人当口粮,这小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
不过,这样的生活偶尔过过还行,时间一长,便有些烦燥了。
偌大的一个山洞,什么都没有,寒风呼啸,雪花飞落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婉溪开始怀念那软软的大床,香喷喷的各种美食了。
“你呀,还信不过夫君么?有什么事,是你夫君解决不了的?”
沈浪眸光一闪,厚着脸皮靠过来,再度将她抱在怀中,打定主意不让她吹半点的冷风。婉溪也便顺势依在他的怀里,顺手再拧他一把,笑得恣意,“那好啊!你要不说,我回头就跟风沁走了!不就是寒毒吗?我去朝他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