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随手就能点燃桌面上的灯,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听到师弟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向来对自己无所不谈的师弟,估计这些年师弟的日子不好过,他的心里一阵酸醋。
没有勉强,他太了解这个师弟,不得万不得已,不会连最疼自己的师兄都假装不认识。思索一番,他口气酸楚地说道:“好吧!你不想承认就算了,不过师兄劝你一句,别再做为难自己为难别人的事了。”
“是吗?那你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为难自己吗?”那人不甘示弱地反驳道,神情激动地转过身来。眼眸中浮现出痛苦,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一步步走近孟成又说道:“你如果真能不理事事,那就离开御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我不能走!”孟成激动地站起身来,眼神中写满了坚决。
“为什么?难道你真想有那么一天,让师傅看到我们自相残杀?”来人往前又走了几步,更是激动地问道。
“不!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保证!”孟成急于表达自己的立场,却是没发现这个师弟改变得太多,多到居然对自己都不信任了。
哼!
冷笑,摇头,来人眼睛闭上睁开,眼神中那一抹痛苦的伤还渗着,说话的口气里透露出满心失望:“世俗就是太过繁华,太过吸引,才让那些远离尘世的人忍不住插上一脚。可是,当你把脚迈进来的时候,就意味着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可能发生。这地方真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去吧!师傅都这么大年纪了,他需要你在身边照顾。”
孟成看着一脸受伤的师弟,心里很是痛。可是,也不得不说出了另一个更打击师弟的理由:“这次是师傅的意思。”
“什么?”来人愕然不已,错愣,回过神来嘴里喃喃低语:“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师傅还没把理由告诉我。”孟成也很无奈,不过,随着水若曦住进御王府,相信师傅很快就能把事情说个清楚。可是,不管师弟到底是为何目地,这些事他都不能跟师弟提,更不想师弟再参与。
来人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吸了冷气后再次抬头。这时,他看着孟成的眼神有那么些湿润。
“师弟,听我一句,这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孟成诚恳地提醒着师弟,一把拉住师弟的手。可是,他已经从师弟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执着,师弟不会放手,而且还会越陷越深。
“不!不管这事有多么地不简单,我都非管不可。如果师兄和师傅真不顾忌同门之情,那就别怪师弟以后手下不留情。”来人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黑漆漆的窗口。
孟成站在屋子里,许久都没能从思绪中回过神。看着奚落星子的夜空,除了叹息也只能是叹息。
……
三更十分,御王爷满身酒气的回到了王府。孟成也无法入眠,独自在院子喝起了闷酒。闽叔扶着御王爷从院子门口过的时候,看到孟成喝酒,御王爷也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王爷,您回来了?”孟成小酌几杯,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御王爷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走,赶紧起身上去将人扶过来。
闽叔毕竟是上了年纪,扶着御王爷从门外走来已经气喘吁吁,看到孟成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不好说什么,只能用眼神以示感谢。
“闽叔您先下去休息,一会我扶王爷回去就成。”孟成也担心闽叔的身子骨,这里里外外还得他打理着,可别累坏了。
“对对对!闽叔,有孟成陪我就行,你也年纪大了,以后别总等着我回来。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们做就行了,累坏了你本王没法向母妃交代。”御王爷这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责怪闽叔,却是真正的尊重。
由此可见,闽叔在府上的地位可是不一般,所以孟成平日对闽叔可不敢半点怠慢。他的谦和也得到闽叔的认可,在德妃面前可是给他说了不少好话。
闽叔高兴地笑笑,很是谦和地看向孟成说道:“那就麻烦孟先生了。”
“唉……闽叔怎说这话?”孟成假装不高兴地拉着闽叔往门口走,还偷偷地从身上摸了些东西塞到闽叔怀里。闽叔想推脱,可是看到孟成不高兴,也就半拖办久收下走了。
此时,御王爷的酒性还正浓,端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大大地喝了一口,他一脸高兴地冲着孟成笑道:“可惜,孟成今天不在,否则看到父皇瞪太子的眼神,真是把本王给笑死了。太子,还是太子,下棋输得本王一塌糊涂,射靶子居然只中了一半。父皇一气,居然骂他是个废物!哈哈!废物,可是废物却是当今的太子,你说可不可笑?”
孟成满脸微笑,难怪王爷这么高兴,原来是太子爷被骂了。看着御王爷手里拿着的酒壶,他大声地唤道:“来人,再去弄两壶好酒上来,今儿王爷高兴要多喝几杯。”
“对对对!还是孟成了解本王,你真不知道当时太子那一脸黑。后来,后来那个皇后来了,又把那个笨蛋骂了一顿。解恨,真是解恨啊!”御王爷一嘴酒话,自顾自乐地又喝上一大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手就像搭在孟成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