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惊呼声不算高,但已经足够让水若曦满意。至少在司徒明朗面前,她做到了掩饰自己。
司徒明朗眼神中闪过同情的一抹光芒,随即将银针小心翼翼地刺进伤疤部分的人皮面具。银针没有发黑,显然是没有中毒迹象,也就是说这是当年落崖时候留下来,皮肤已经完全死掉,复原是完全不可能了。
再仔细检查了这张脸,居然没发现任何问题。失望,失望之余他又想起御王爷。看来,这次御王爷要伤心了。好不容易对女人有了那么一点冲动,那女人却突然消失了。
水若曦看着司徒明朗愁眉不展的面容,唉声叹气地又开了口:“司徒大人,看来又要让您白跑一趟了。”
司徒明朗静静地看着水若曦,哪怕刚才的言词带着推迟,此刻的口气还是充满了失望。如此,反倒让他有种不甘心,且又无法充满了无奈。
银针收进毛皮袋子,他又不死心地给她把了把脉,结果还是像原来一样,并无半点奇迹出现。
死心,彻底地死心,长叹一声,他看着水易明说道:“司徒无能,无法医治二小姐的脸了。”
“唉……”刚才还抱着满满希望的水易明也跟着一声叹息,随即一脸慈祥地看着女儿,口气中充满愧疚:“都怪我这个做爹的没好好照顾若曦,不过我不会放弃为若曦治疗的。”
司徒明朗明白地点点头,看着水若曦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他知道水易明的话让她伤心了。仔细地想了想,他突然冒了一句:“相爷也不必太过失望,司徒听说鬼医医术天下闻名,再多的疑难杂症他都有办法。若能找到鬼医,我相信二小姐的脸还是有希望的。”
“此话当真!”水易明眼神中再次燃起希望,心里琢磨着得想办法把这个鬼医找到。
“鬼医的医术不容怀疑,只是要找到这个人恐怕没那么容易。他行迹可以,仿若大海捞针。”司徒明朗很不想打击水易明,可是为了这些话也不得不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他会出来的。”水易明依旧信心十足,看着水若曦眼底的愧疚有增无减。
对上水易明的目光,水若曦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抹忧伤。撇过脸去,她的目光落在司徒明朗身上,一脸好奇地问道:“司徒大人可知鬼医是何门何派?”
“不知道,只知道他来自鬼谷。”司徒明朗并无隐瞒地说着,他也对这个鬼医也很感兴趣,只是鬼医行踪诡异,找了很多年都未曾找到。
“鬼谷!”
水若曦嘴里重复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嘴角往上一勾,淡淡地笑了。
没有人能看得出水若曦的笑,完全是因为这张脸将一切隐藏了,除非她的笑容弧度很大,否则完全看不出来。
风,微微吹过,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所有人都没再说话,闻着花香,各自若有所思起来。
这样的结果估计只有慕容雪最高兴,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连这点优势都没了。如果真是那样,司徒明朗这门亲事就有可能黄,而若莲就会成为东龙国的笑柄。
半个时辰后水易决来了,他低声在水易明耳边说道:“相爷,楚公公来了。”
“哦!”水易明有些惊讶,抬头,起身朝司徒明朗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司徒大人,楚公公来了,老朽失陪!”
“想必是皇上有要事找相爷商量,相爷您先去忙。司徒再陪二小姐说说话,问问二小姐最近的情况如何?”司徒明朗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相爷拱了拱手。
相爷也还了个礼,反正府上有那么多丫头,司徒明朗也是懂得分寸之人,便是带着水易决和慕容雪走出亭子往前院走去。
慕容雪那是一百个不放心,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水若曦,不甘却又无奈地离开了。
亭子里很安静,水若曦不明白司徒明朗为何要留下?刚刚才放松的精神再次紧张,吩咐碧柔去倒茶,司徒明朗也吩咐随从到亭子外候着。如此,亭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风,依旧带着花香的味道,只是这股味道已经被某些气氛所污染。水若曦很不喜欢这股味道,所以她先开了口:“司徒大人还想问什么?”
“看来二小姐真不希望这张脸好起来?”司徒明朗试探性地问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水若曦的眼睛,不想错过任何可能的信息。
然,水若曦的眼眸平静如水,就连说话的口气都慢条斯理:“是没希望,不是若曦信不过司徒大人的医术。只是,若曦这张脸十年前就宣布毁了,即使找到你说的那个鬼医,也未必能治好若曦这张脸。”
司徒明朗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水若曦,任何女人被他这样眼神盯着,多少会惊慌失措。而,这个女人却是镇定得让他觉得慌张,甚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有所隐瞒。
水若曦觉得司徒明朗的眼睛貌似能看穿一切,如果换做别人,也许都慌得乱了手脚。不过,这个男人不仅是帅,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魄力不同一般,就算是皇室之人也未必极得上几分,难怪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