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楼在几分钟后被围上,两人之间的空隙绝不超过两米,如果行凶者就在楼上,今天是插翅也难飞了,楼上的窗户一个个都紧闭着,估计现在谁来住户都不会开门,甚至有不少都已经选择了报警,可惜黑三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没有出警的,最少十二点四十以前没有。
十二点半,黑三准时开车过来,下车后黑三向左右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张口骂道:“M’LGBD,你们围成这样,人还怎么进来。”
“啊,那我们现在就撒了。”一个带头的小弟,恭敬的跑到三爷的身边,正要摆手时,黑三冷哼一声:“撒什么撒,晚了。”
黑三说完,也不理会那小弟,伸手一指楼洞说道:“进去几个人,仔细的搜,一个楼层站一个人守着。”
就近的几个打手呼的一下冲进了楼道,不过黑三并没有立刻进去,带着几个打手围着楼转了起来,若人已经进楼了,他不急,今天必然能捉到,若还没进去,他急也没用。
楼的后面是一片绿化,用土垒起来的波浪地形上种着观景树木,还有一些一米高的长青树,黑三转到这里时,就吩咐人用手电筒照着搜索这片绿化带。
“砰。”的一声,自绿化带中响起,搜索这一片的一个打手的身子腾空飞起,直飞出两米多远才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黑三脸上一喜,刚想笑,却牵动了伤口,一下又龇牙咧嘴起来:“快,把这一片给我围上,M’LGBD,打伤打残不要紧,给我留活的。”
不过黑三没有高兴多久,只见那行凶者从地上拾起一根铁棍,见人就是一棍,一棍就倒,根本没有一合之将,两米长的铁棍在他的手里,让人看到都不禁胆寒,但黑三一阵头皮发麻的原因却不在这,而是对方另一只手上的板砖。
对方这是和板砖拼上了,黑三心里不由的暗骂,但眼看着,自已的兄弟已经倒下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随着对方前行的步子在后退,没有人敢在上,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黑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觉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兄弟,若有开罪的地方,还请明说,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但来人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步子不紧不慢的朝着黑三走来,手里的板砖还在手颠了颠,黑三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里一狠,伸手就要从腰间拔枪,但就在他手一动的刹那,对方手里的铁棍脱手而出,正砸在黑三的手腕上。
“啊”的一声惨呼,枪没有拔出来,手却折了,但这还不算完,眼前突然一黑,一块板砖方方正正的砸在面门上,钻心的痛让黑三连叫都没叫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但行凶者并没有因为黑三晕过去了就停手,板砖高高扬起,‘啪’的一声狠狠落下,黑三的脸上血水横流,但他还是没有停,手又高高的扬了起来,周围站着二十多个打手,没有一个上前,只有后退。
“啪,啪。”两声响过,行凶者拎着板砖站了起来,他戴着着太阳帽,帽沿压的很底,加上天黑,所有人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嘴下巴,他低着头走向一个打手,那打手下意识的就向后退。
“告诉黑三,放两个人外加五万医疗费,明晚见不到人和钱就五下。”行凶者掂了掂手里的板砖说了一句后随手一扔,不紧不慢的走了,直到消失,众打手才连忙将黑三抬起来送去医院。
零辰五点黑三从昏迷中醒来,他觉的头晕沉沉的,只看到身边很多人,最少看到三人女人的身影,还有几个小弟,他想张口说什么,嘴唇却只能动动,什么声音都没有,感觉很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直睡到中午,黑三才清醒过来,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胳膊上吊着点滴,旁边趴着一个三十余岁的妇女,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黑三没有去吵醒她,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回想着昨天的每一个细节,突然他感觉到了可怕,那个人出手太狠了,不减当年的自已。
但更重要的是准,每一击都能打在关键位置,一击就让对手失去行动能力,在这一点上,十个自已也不能和这个人相比,自已拼的是一股狠劲,还未开打就让对方的气势弱了三分。
“也许真的该收手了。”黑三在心里默默的想,但真想到收手这两个字时,内心还是轻微的一颤,这只能证明自已老了,眼角似呼有什么东西流下,蛰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黑三忍不住动了动,这让趴在床边上的妇女惊醒了,看到黑三醒来,疲惫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
“现在的你才像是个男人。”妇女长的不错,很有贵妇的气质,一边给黑三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但她虽然笑着,眼角却有东西流下。
她说的不错,一个男人无论有多强势,当他受到了无法抗拒的委屈时都会找地方宣泄,大多数男人,只会在自已最爱的女人面前落泪,他不会怕对方看不起自已,不怕丢人,不怕一切。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正是浴池生意最好的时候,忙了一个礼拜,都想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但浴龙湾却在今天歇业了,看场子的几十号人,除了伤的在医院里躺着,没有伤的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