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乎其技的刀法
“按住黑羊头的时候，你犹豫了一次，结果，你被黑羊角狠狠地顶了一次，第二次犹豫，下刀子的时候，导致没有一击必杀，刀子竟然二次发力的捅了进去，第三次犹豫，黑羊挣扎的时候，你没有果断地再给它补一刀，令它有足够的时间挣扎，第四次犹豫，黑羊逃跑的时候，你没有及时的追上去，竟然还站在原地……”
涂老大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刀刀割痕落在秦默的心底，每说一句，秦默的内心就痛苦一分。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无用！这样的小事都做的一塌糊涂，想起自己杀掉黑羊后升起的一点成就感，顿时消逝的一干二净。
自己的不足，自己的犹豫，自己的胆怯，而在被黑羊狠狠顶了一下小腿之后，自己竟然还没有警觉，反而在下刀的时候又犹豫了，而这次，则是造成黑羊没有死绝，最后想要逃离的最主要原因……
想到这里，秦默感到深深的颓然。
“而你的犹豫只能显露出你的残忍，你不忍心杀掉这个生命，却没有反抗的理由，那么你就应该令它迅速死去，而不是令其痛苦挣扎，拥有一丝希望逃跑的时候，却依然不知，无论它怎样逃离挣扎，都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这些，你都应该明白，而这一切，就是你那丝可怜的怜悯！”涂老大说道：“所以说，是你的犹豫造就了你的残忍，你明白吗？”
秦默抬起头来，透出一双略显通红的双眼，低吼道：“明白！！！”
“希望你永远把它记在心里！”涂老大语气也不再沉重，说道：“你第一次杀羊，我不怪你，我还会再给你展示一遍，但是从今天开始，这样的工作就都交给你了，除非有一天，你离开，或者，你现在就离开！”
“我不会走的！”秦默眼神中充满坚定，自己要是离开才是真正的懦弱！
他不会想到，在他无法触及的脑海深处，会有一颗金色发光小球，而小球正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上下窜动。
涂老大拿过秦默手中染血的匕首，清洗了上面粘的血液，又从木车上拖下来一只山地黑羊。
“这次你好好的看着！”
秦默一只跟随者涂老大的动作，从清洗匕首开始，直到准备下刀。
他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目光的凝视随着脑海金色小球的飞窜，已经变得无比冷寂，充满寒意。
这一点，哪怕是站在他旁边的老姜都没有注意到。
“噈！”
很清脆的一声响声，如同奏起死亡乐曲的第一个音符，充满轻灵，却赋予死亡。
秦默眼神的寒意愈加浓烈，甚至他自己都未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刀子割进皮肉的声音称之为“动听”……
涂一刀下刀的速度很快，但看在秦默眼里却是不算快，很矛盾，但却是事实。
秦默甚至能够数的清涂老大下刀的次数，是的，涂老大并不是一刀毙命，而是眨眼之间，刺下了二十三刀，刀刀割断一根血管，乃至筋骨，在黑羊因为血管割裂而大量流血的同时，又因为神经已经随着筋骨断开早已失去了痛的感觉，所以黑羊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浑身的血液正在快速离开，而知道的时候，却已经瞬间死去。
好刀法，秦默心中暗叹！堪称神乎其技。
“不过，似乎自己也能模仿，甚至练习一下，就能够做的到！”秦默脑海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
连已经收刀的涂一刀也不会想到，他仅仅只是演变了一次杀羊的过程，就已经将自己刀法的奥秘泄露了出去，他本想以后等秦默练好了基本刀法之后，再教给他的，又怎会想到，现在的秦默就已经将他的刀法操作看得透彻，当然这些涂老大并不知晓。
“你看清楚了？”涂老大甩下匕首上的血液，向秦默问道。
“嗯！”秦默回答：“好像不止一刀，源源不绝。”
秦默的回答很显然出乎了涂老大的预料，就连旁边的老姜也惊讶的看了秦默一眼，以他的实力自然能够看得清楚老涂在那一瞬间出了二十三刀，但对于秦默来说，能够回答出这样一个答案已经了不得了。
“具体是多少？”涂老大有些急迫的问道。若是秦默能够说出满意的答案，那么就证明出他拥有无比强大的天赋。
“我没看清，只知道很多！”秦默并没有说实话，只好说出这样一个答案，二十三这个数字他认为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潜意识里似乎有个声音阻止了他。
亲磨得回答虽然不是最满意的答案，但涂老大已经十分震惊了，一刀，两刀不能算是“很多”，只有十刀以上才能够称之为“很多”这个称呼，也就是说秦默在那一瞬间，已经近乎能够跟得上自己的速度，虽然还数不清，但这结果仍旧令涂一刀无比满意。
犹记得自己当年傻傻说出“一刀”后的场景，被师父狠狠批评为孺子不可教也。
想到以前的事，涂一刀就有些得意，自己这个被称为“不可教也”的不重视弟子，最后竟然是实力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