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犹存的唐沫柒笑倒在他的怀里,眼里含着小女儿的娇羞,更多的却是毫不做作的坦然,“我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便是那日劫错了人!”
“呵呵,可不是?你我所有的开始便是起于那一日,如此,我倒是要多谢那个人了!”
想起过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怀念,“我们何时去赵国一趟吧,多年不见,我甚是想念!”
于是,这么多年,功夫越来越高,性子却越来越幼稚的男人黑了脸,“你在我怀里,居然还敢去想别的男人?”
“沫儿,可是我对你太过纵容?”
她巧笑着捋虎须,“陈年老醋了,还吃它做什么?”
当年,她若不是心系于他,又何必送上门来?
这个男人啊,明明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偏偏这性子……还真是有些头疼!
梦琉年没有说话,静静地抱着她,悄然的在心里打着算盘:赵兴烨,这辈子都不会让沫儿再踏进你赵国半步!
梦琉年没有想到,她不去,难道那人还不能来了么?
于是,不久的将来,当他看到比之当年而言更加熟悉的面庞后,毫不犹豫的便招呼了过去……
唐沫柒自是不知道他心里的盘算,仰头看了看繁星满天的星空,惊奇的指了指天边,“你瞧,那边有一颗星星忽明忽暗,可是有什么预兆?”
梦琉年不在意的抬头,看过一眼之后,脸色大变,“沫儿,你老实告诉我,衣衣最近在做什么?”
不知为何,最近他的心里总是突突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无所事事,闲来无事之时,便研究这天象。多年下来,也算是略有小成!
唐沫柒一愣,一时之间有点支支吾吾的。心下千回百转,难道是衣儿她……
不会的,衣儿的功夫虽不是顶尖,可也没多少人是她的对手,何况那一天精明着呢,怎么会让自己吃了亏?
可蠡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她这话的,所以?
“事到如今,难道还瞒着我吗?”
唐沫柒没有直接回他的话,有些焦急的反问着,“是不是衣衣她有什么危险?”
“你说啊,是不是?那我们现在派人前去可还来得及?”
“我都告诫她,不要让她乱来了,就算她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又如何?西域邵门可是她单枪匹马能够摆的平的?”
梦琉年脸色微变,“西域邵门?”
“我孟国与西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惹上了西域?”
“这样,我先命人前往支援。听说魅影功重现江湖,看来衣衣她有危险了!”
“沫儿,你这般瞒着我,若是衣儿出了什么事,未来你要如何自处?我一直告诉你她十八岁必定得回来,因为她命里还有一劫,躲过去便是长命百岁,躲不过……”
“但愿如今还来得及!”
梦琉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呆住的唐沫柒,起身离开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住在这里,日日与烦忧绝缘,她以为女儿是任性了一些,却没有想过她会遇到那样大的灾难,大到几乎让她险些失去了这个女儿……
她,不过是想要成全了女儿的心头所爱,难道这样也错了么?
唐沫柒陷入了迷茫!
……
装饰素雅的房门处,唐沫柒正焦急的转悠着,时不时往里面看,刚刚她被赶了出来,说是治疗的过程不太好,怕她伤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清晨,他们便将衣儿带了回来,却不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女儿……
当时,她的心犹如坠入深渊,寒冷彻骨——那个小脸削瘦,满身是伤,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人儿当真是她的女儿么?
他们急匆匆的将衣儿抬了进去,说是要急救,紧跟着的还有乔子骞与乔书剑两父子。瞧他们的脸色,便知道衣儿的情况很不好……
也是,梦连衣满身上下皆是伤口,人也气若游丝,脉搏更是时有时无,最棘手的是她不仅头部受创伤严重,腹中更有两个月的身孕怎可能会好呢?
唐沫柒的脑子里一阵乱哄哄的,却在这时听到了他清冷的声音。
“衣儿的孩子是谁的?”
梦琉年脸色阴郁,沉声的问。
好啊,当真是好,他的女儿怀孕两个月,他这个当爹的居然不知道?
“沫儿,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说么?”
唐沫柒幽幽一叹,“你既已知晓,又又何必多次一问?”
她又怎会想得到,自家女儿果真爱上了那个孩子,并且私定终身,珠胎暗结……
“当真是他?”
梦琉年忍着一口气,刚刚他听了清风的报告,额上青筋直冒,脸色自是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唐沫柒艰难的点点头。
她只是没有想到,爱上那个孩子,居然会这般伤了衣儿……若是她早知道……
即便是早知道,她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