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此言差矣。不是小生不懂报效朝廷,而是如今的朝廷当局太让小生失望。小生宁可以此谋生,也绝不进朝堂半步!”
说话之人是一位清秀的公子,看起来不过弱冠,居然说此大话?
梦连衣蹙眉,这人文采不错,就是太过心高气傲,这样的人,在朝堂之中的确很难生存。但若为地方官,这一方的百姓怕是有福了。
她以眼神询问,这人怎么样?
轩辕齐略微思索,点头,同样以眼神回她,怕是很难说动他吧?
她挑挑眉,眼里皆是跃跃欲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时,有人询问,“秦公子,不知你这画是如何卖的?”
这些书画,自然是值得珍藏之佳作了。
那位秦公子粲然一笑,双手抱拳,“这位兄台,只要猜中此刻我心中所想,这里的画作大可随意挑走,分文不收,另外在下还另送十两银子;若是猜不中,不好意思,您得给十两银子我,画也不得拿走!”
两人对视一眼,如此,倒是有趣!
“我猜,公子此刻想的是如何赡养家小!”
秦公子摇头,“赡养家小固然是在下所忧,却不是现在所想!”
“这位兄台,不好意思,十两银子归我了!”
那位回答的人灰头丧气的走了。
跟着又有一人走上前,主动拿出一锭银子,“我猜,公子此刻想的是如何不让我猜出你心中所想!”
秦公子摇头,“公子错了。鄙人在此摆摊,固然是为了能够养家糊口,但男子汉堂堂正正,又怎会有如此小人,之举?”
于是,那十两银子又归他了。
如此十多人之后,有人愤愤不平了,“你这不是耍赖吗?我们就算是猜中了,你硬要说没猜中,这银子还不是你的?”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只要你驳的在下无话可说,那么这里的字画大可让你们带走的!在下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我来!”
梦连衣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我猜,公子是先要将这里所有的画分文不收的送给在下!”
那位秦公子脸色顿时一变,随即双手一拱,“公子好谋略,在下认输了!”
“这里的画还有这十两银子归公子了!”
梦连衣伸手一推,那位秦公子不明其意,只听得梦连衣低低的说,“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公子一愣,转而看向两人,虽穿着普通,可仔细一辨认,他们身上的衣料岂是俗物可比?当下便知道,他怕是遇上贵人了。
本是不愿的,然而今日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两位请稍等,在下收了摊子之后找个地方坐下来闲谈一番如何?”
“如此甚好!”
轩辕齐只是略略点头,并不多言语。
他想,只要阿梦看中的人,定然是不错的。
即使如此,见见又何妨?
心下一叹,何时起,他的心也是如此百转千回了?
只要看着她,哪怕不说话,内心深处也是一片温暖,似香茗一杯,令人回味无穷。
半晌之后,三人一行来到了秦公子的家中,两人均是一愣,没想到他竟清贫如此?
回到家,他放下手中的担子,无奈的接过老人手上的水桶,“奶奶,我都说了,这些事情,以后我来做就可以了,您还是坐那里好好歇歇吧!”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烈儿,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原来这位公子叫做秦烈。
秦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一对璧人,“这是我带回来的客人,有些话要谈就回来了!”
老婆婆眯起眼打量起他们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位老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入炬,几乎能够看穿他们。
不久,老人收起打量的目光,笑眯眯的拍了拍秦烈的手,“烈儿啊,好好待客,他们可是贵人呢!”
秦烈微微颔首,神情有些难看。
这时,轩辕齐以内功传音,“那老人不简单,不得不防!”
梦连衣笑笑,同样以内功回他,“无妨!”
“两位请!”
秦烈做出邀请的动作,“舍下简陋,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公子乐善好施,是这百姓之福,是孩子们的福气!”
秦烈眼眸一转,心下惊叹,没想到他们的观察力这么好!
“这里的孩子从来不曾读过书,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
梦连衣走到他身旁,眼眸深深的看他,“公子口口声声说对朝廷失去信心,又为何花如此心血在那群孩子们身上?”
“难道他们将来长大了,不是为国效力,为国尽忠的吗?”
秦烈脸色顿时一白,是啊,他也知道自己此举很是矛盾,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对朝廷抱着一丝希望呢?
“两位到底是何人?”
梦连衣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