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事情,他永远无法知道真假。所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只要能够说服了眼前这个怒火冲天的男人,就算是编些好听的,又何妨?
“你说的是真的?”
梦琉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十分明显的怀疑。
也难怪,她的话里总是七分真,三分假。这么些年下来,对于她的话,他也算是有几分了解了。这个女人,有时候为了说服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平日里,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事关女儿,他没办法。
“信则真!”
梦琉年顿时气急。
有这么忽悠闪人的吗?
偏偏某人还不为所动,坐在一旁,悠闲的剥着瓜子,凉凉道,“梦琉年,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觉,原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呢!”
……
梦琉年愣住,她这是什么话?
这十多年来,他除了她之外,甚至眼睛都没瞟过别的女人,这多情之说从何而来?
此刻,他只觉得冤枉无比。
“你想啊,这女儿呢,都是你前世的小情人,你瞧瞧,我给你生了四个女儿,就是说你前世有四个小情人,这难道不多情吗?”
“哦,也对,我们的皇帝陛下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区区四个小情人算得了什么?”
“沫儿,你这些歪理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别忘了,她们也是你的女儿!”
梦琉年除了无奈,已经没有别的心情了!
某人继续唉声叹气,装的倒是有模有样的,“所以我这心里就更加堵得慌了!你说说,这老天爷怎么想的,居然将你前世的小情人塞进我的肚子里,然后再生出来。一般来说,什么感情都会有可能出现分崩离析,唯独亲情不会……”
梦琉年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话?
猛的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儿……
唐沫柒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使出这一招来。
她努力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将着双手紧紧扣在身后,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梦琉年无视她怒瞪的眼神,只想着要惩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一直由着她的性子来,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从来未加责备一句,大不了他来给她善后!
只是,在梦连衣这件事情,她的确答应的太过草率。
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出门十年,谁会放心?
他的女儿生来便是含着金汤匙的,他可以给她们最好的,何以要在外面受罪?
“唔,梦琉年……你混蛋!”
梦琉年的眼眸一深,很好,居然还有力气骂他!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某人也终于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
“怎么样,气消了吗?”
销香帐内,有女子倚靠在男子肩头,一双纤手不住的在男子身上滑动,却被男子猛地抓在了手中。
“我何时真的对你生过气?”
每一次,总是他先服软。
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挫败感。
因为在意,所以舍不得对她生气,甚至连怒火在她面前似乎都发不出来……
梦琉年在心中第一千次哀叹,这辈子当真是毁在她手中了。
只不过呢,该说的还是得说,不然依着这个女人给了胆子就敢上树的毛病,日后岂不是要翻天?这一刻他却忘了,他怀中的女子并非一般的女子——她是那种不需要胆子就可以上树的人!
“沫儿,我们的女儿还小,你不该那么自作主张!”
“你让她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了坏人,那又该当如何?到时候你不会难过,不会自责?沫儿,有些事得三思而行。太医署没有后悔药吃,知道吗?”
“我也知道,衣儿近来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爱说话。可是那又怎样,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就是她呢?一时的挫折罢了。有你有我的开导,难道我们的女儿能够一直在死胡同里困着吗?”
唐沫柒呢,也一扫刚刚吊儿郎当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回道,“蠡之,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觉得我们女儿是什么性格呢?”
他沉吟,半晌之后,斟酌用词,“顽劣却知分寸,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劝也没用……”
猛的住口,只因他将话说到了点子上。
唐沫柒微一耸肩,看起来似乎是很无奈,“蠡之,你看,你都清楚咱们女儿的秉性,又何必当这个恶人呢?”
“不是我自夸,纵然她此刻十岁,信不信,五年之后,只要她想,便可扬名天下!咱们的女儿,又岂会是那等无用的草包?”
她这话虽然说得狂傲,却是事实。
这些年,梦连衣是什么个情况,梦琉年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虽然这之间有溪儿的斡旋,可到后来却是真正佩服她。这一点,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梦连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