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连溪蹙眉,抱着红妆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你不是她们病根已除吗?怎么还会传染?”
“何况,她不过是一时劳累,怎么会不能照看她们?”
倒不是他想着让红妆如此辛苦,只是他太了解这个小妮子了,若是不当面问明原因,她怕是以为他忽悠她呢!
“首先,小丫们虽然是人为的下毒,可的确是天花,的确是会传染的,这一点,不会变,懂吗?”
“其次,她近来一直没有休息好,你看看她的眼睛黑的!这分明就是严重缺少睡眠的表现。”
“最后,还要我提醒你吗?她体内的毒蛊只是暂时压制,冰粉彻底根除,万一有个好歹,提前发作,我不保证有办法能够压制得住!”
唐沫柒听了他的话,立刻说道,“既然如此,妆儿你去休息,这里有我和你叔叔就足够了,不会再让她们出事的!”
“你的身子骨太过单薄,以后一定要好好给你养养,否则这将来若是怀孕了,生孩子可受不了……”
……
红妆好生无语,一个小小的问题,她当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扯到怀孕一事的?
好好好,她投降还不行吗?
只是,她的住处让给了小丫们,那她住在哪里?
似乎是看出了红妆的想法,梦连溪笑的坏坏的,“随时欢迎你入住太子宫!”
梦连溪,你个笨蛋,你这样高调,就算红妆想住,还拉的下那个脸吗?
显然,某人高兴之余,忘记了红妆面子薄这回事!
瞧着众人暧昧的眼光,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是眼前这个坏蛋搞的鬼,没事说得这么高调干什么?
哼,不去,她就不去!
“姨娘,这几日,我在您的偏殿睡几日,可好?”
梦连溪急忙冲着她眨眼,示意她不要答应。唐沫柒呢,向来爱欺负自家儿子,眨眨眼,摆出一脸高兴的模样,“好啊,只要你高兴便好!”
“如此,便叨扰姨娘了!”
不顾梦连溪的阻拦,她福了一礼,准备离开。
身后,是唐沫柒的调笑,“妆儿,何时将姨给去了,我想我会更高兴!”
……
红妆的脚步走的更急了。
这里的人都是坏人,一个个的都喜欢逗她!
……
“别看了,再看也走远了!”
唐沫柒凑到梦连溪身边,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顽劣的母亲,只好认栽,双手一拱,“你啊,总是怪我捉弄儿子,你自己不也是?这么恶劣!”
相比之下,他似乎人性化了不少。至少没有将儿子气到跳脚。
“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好玩。当心,哪天儿媳妇给你玩跑了,看你到时候上哪儿找一个赔给儿子!”
“他们尚未大婚,这时候住在一处,万一有了球可怎么好?”
唐沫柒鄙视的看了梦琉年一眼,“你们男人一点都不负责,随着自己高兴便好,总是很随意,却不知道身为女子的我们,有些时候其实很是无奈!”
“这个时代,是男子为尊,女儿家的名节就和生命一样重要。以往,溪儿偷偷睡在栖霞宫,无人得知,我自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妆儿堂而皇之的入住太子宫,日后如何令那帮奴才服从?”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在理!”
某人得了便宜便卖乖,“那是,也不瞧瞧是谁,当然在理了。”
“不过,再夸我都没有用,闺女们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照看,该我歇歇,换你上了。”
“我告你,你闺女要是出了什么纰漏,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于日益暴力的妻子,梦琉年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动不动就举起小拳头在他眼前晃悠……
一直被忽视的乔书剑,不知何时便离开了。
现在的他,只想在心中静静的想着她,静静的守着她,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安好的活着!
你若安好,世界在我看来,皆是晴天!
红妆终于睡了一个舒坦的觉觉。
一连三天,她皆不曾怎么合眼。纵然再瞌睡,也是以冰水洗脸,企图冲去那抹瞌睡。现在睡饱了,当真觉得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蹙了蹙眉,她现在在哪里?
动了动身子,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她敛起眸子,是谁?居然能够将她悄无声息的带到这里来?
看到门外的身影,她冷下声音,瞥向门外,“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行堑推门而进。
“是你?”
红妆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掳走她的人,居然是他!
“怎么,很吃惊?”
行堑依旧是黑纱蒙面,环抱着双臂,看起来一副酷酷的模样。
“有点!”
只一瞬,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