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被踹了一脚的某人,顿时回过神来。
“你小子,没听到我刚刚和你说话的吗?”
“哦,您问天牢被劫一事啊!儿臣觉得,凡事都会有例外不是?再坚固的牢房也会有弱点。何况,我是人,又不是神。就算是再厉害,总会出现纰漏不是?”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倒是出乎梦琉年的意料之外。
看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道行堑的逃狱与他有关?
这小子,到底在闹什么幺蛾子?
“坦白交代吧,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梦连溪笑的没心没肺,“这朝中有些人已经等不及开始蠢蠢欲动了。既然如此,我何不好心成全他呢?”
“有眉目了?”
梦琉年趣味盎然的看着梦连溪。
若有旁人,可仔细观察他们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如出一辙,同样的挑眉,同样的笑,同样的莫测高深……
“父皇,我是您的儿子,纵然比您差,可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何况,我还想告假一段时间,带着妆儿出去走一走,顺便寻访一下,如何解了她体内的蛊毒呢!”
梦琉年挑眉,这小子,似乎是知道自己不会同意,故意将红妆拉出来当挡箭牌使。
“你别这么看着你儿子我,我为您当牛做马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给我假期休息休息了。母后说了,劳逸结合方为上策!”
“行了,你也别贫了。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比起他的废话,梦琉年更愿意听到他想要听的信息。
“父皇,这三十六计里面有一招叫做反间计,还有一招呢,叫做以逸待劳!我呢,就坐在府里,等着他送上门来!”
“哦,对了,到时候还请父皇您配合着做一场戏!”
某爹一挑眉,“做戏?我有什么好处?”
“居然还和你儿子讲条件,您也好意思?”
“唔,不知道母后现在在做什么,应该快到御书房来了吧?到时候,我在母后耳边这么一说,您说,母后万一生气的话,您要怎么向她解释呢?”
“你小子,胆子大了啊,居然敢要挟我?”
说曹操,曹操到!
门口处,有女子的声音响起,“你们父子俩,又是谁的胆子肥了?”
“母后,父皇他欺负我!您要为儿臣做主!”
梦琉年哑口无言。瞪大眼睛,他家混蛋儿子这是颠倒是非,睁眼说瞎话吗?
殿门外,梦连溪捂着某个尴尬之处,一脸羞愤的瞪着那扇紧紧关着的大门。如今,也就父皇敢如此待他了。
不就是昧着良心告了个状吗?至于将他踢出来吗?
哼,一会儿他还得求着他回去!
某太子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果然,门被一阵劲风打开,“还不快我滚进来!”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从不用“朕”这个字眼,太过生硬,太过距离感,而他不想这样的威严吓走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梦连溪扬着声音,冲着里面叫了句,“父皇,恕儿臣政务在身,不能久留!”
殿内,梦琉年咬牙切齿,“今日,免你一天,不需要处理政务!”
某人得意的笑了。知道这个梦琉年独有的示弱方式,掸了掸衣摆,又走了进去。
唐沫柒呢,抱着小丫,嘴角抿着,似乎正在克制着自己的笑意。
她想,总要给他留些面子才行,不能那般光明正大。
嗯,看了看某人脸色有些发黑的脸色,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了,他原本生硬的脾气似乎一去不复返。现在的他,会笑,会怒,喜怒哀乐齐全,不似当年清雅高冷的男子,却更让她内心悸动。
梦连溪进去,抱过梦琉年手中的哭的正可怜小女娃。
说来也怪,居然立马不哭了,还露出了如花的笑颜,他忍不住出声刺激在一旁哀怨瞪眼的梦琉年,“还是妹妹好,这么给皇兄面子!”
小丫头似乎是听懂了对方在夸她,一个劲儿的挥舞着小手,闹腾的正欢。
另外一个,在唐沫柒的臂弯中也不安分了,小手伸着要梦连溪抱抱。
无奈,他只好一手一个,看看这个,逗逗那个——这俩人精,还得一视同仁,若是忽略了哪一个,势必哭的凄惨!
而他,往往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奇了怪了,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怎么你的两个女儿不喜欢你,而是喜欢他们的哥哥呢?难道是投错了?”
唐沫柒不顾某人幽怨的眼神,不厚道的打趣着。
“这俩小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知道平日里是谁最疼她们,这么快就喜新厌旧……”
“是挺没良心的!”她点头附和,“也不知道是谁将她们生下来的,居然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娘,而是哥哥……”
梦连溪听着那对无聊夫妻俩的对话,忙里偷闲的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