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吟吟,像偷了腥的小猫,十五岁,初尝情事,在帝都来说,已是奇迹了。
想着,如今都已经成为事实,那么这大婚之事,似乎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想,有空该给爹娘写封信了,不知道他们看到时可会觉得惊喜?
梦连溪做梦也未曾想到,这封信带来的后果非但没有喜,还是大大的惊呢!
天渐渐的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似乎是从沉睡的梦乡醒来,如同笼罩着银灰的轻纱。山顶上,有一丝寒气,红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惹他怜爱。
“冷?”
仅仅一字,温情无限。
“还好!”
她的还好,在他看来,似乎是不太满意。
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她正准备拿下,被他喝斥,“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这人啊,连关心她的时候都这般霸道,而她却心醉其中。
在梦连溪看来,红妆就像一杯浓烈的酒,越品尝越醉心,让他戒不掉。
他都这般说了,穿着吧。上面有他的气息,感觉好像两人是一体的,难免有些晕晕然。
“看那里!”
她抬眸望去,太阳刚刚爬上山头,被几片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她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摇着,声音是如此雀跃,手舞足蹈的模样,让他不禁失笑。
只是看个日出,居然这般兴奋?
红妆指着远处,“溪哥哥,你快看,你快看!”
“嗯,我们一起看!”
“你瞧,它真调皮,居然还藏着半边,那么红,是不是很像害羞的小姑娘好奇的探索着大地?”
这个比喻,还真是新奇。
他看着她充满趣味的小脸,“的确。如此想来,每每你生气的时候,似乎就是这般模样。”
“不,比这还好看!”
……
红妆不理他,自顾自的看着,有时转头看他清俊的侧面,想着几日前的床笫之欢。真好,她是他的人了呢!
看他转头看她,连忙转过头去,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看起来十分心虚。
“怎么了?”
“没,我们,我们还是看日出吧?”
其实,她很想知道,他以后打算如何?他,有没有想过娶她?
只是这话,她是不好问出口的。
她欲言又止,实在是吊人胃口。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却从不点破。这妮子,都是他的人了,怎么还这般羞于启齿,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
好吧,看日出!
此刻的太阳,早已跳出了朝霞的层层包围,放出霞光万丈,照映下她的脸上,欣喜的面上带着柔和之色。就这么看着,他就生出了一股冲动。
红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近距离贴近的男人,她究竟做了什么,就这么让他兽性大发?
“眼睛闭上!”
他暂离她的唇,无奈的将手蒙在她的眼睛上。
气氛这么好,她居然这么大煞风景!
红妆当真就闭上了眼,感觉到他的唇慢慢覆上她的,轻轻的吻着,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或许是不安于现状,他的舌尖慢慢探入,她被迫启唇,他的舌立时入内,衔着她的,带着她一起翩跹起舞。
良久之后,她喘息不过来,他松开,笑,“什么时候这么笨了,教了你这么多次的换气,怎么还是学不会?”
她无言。
便宜都被他占尽了,居然还说风凉话?
见过这么无耻的吗?眼前这位就是!
“怎么这副表情?”
“好像吃了苍蝇吐不出来似的!”
……
红妆一甩他的手,转身不想要搭理他。
这人,就是这么的恶劣!
柒风寨内。
高高的山坡上,唐沫柒睡在躺椅上,腹部高高的隆起,此刻正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
不远处,她最重要的人慢慢走近,含笑看她,“你儿子给我们来信了!”
“什么你儿子?搞得好像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
某人居然点头,“似乎是你一个人生的!”
梦连溪出生时,他并不在她身边,是以,这话说起来也很有道理,不是吗?
她撅了撅嘴,都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居然还记仇?
“什么信,给我看看!”
梦琉年将手中的东西一扬,神情有些异样,“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有关于你儿子的光荣事迹!”
唐沫柒慢吞吞的爬起身,接过他手中扬着的信,口中不停地叨念着,“这小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怪叫道,“那小子不会是捅了什么篓子,让我们回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