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又不得不去想!
午夜梦回,每每被梦吓醒,他都会跑去她那儿,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他一向是个自负之人,不管对什么事都相当有自信,唯独红妆,是他人生中的变数,是他无法掌握的命运。
她是他看重的女子,他不会用任何手段去挽留她。他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心甘情愿!
红妆的手,缓缓环抱住他,泪,在不经意间,砸落在他洁白的锦袍之上,湮没无迹。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
那一日,站在落英缤纷的树下,他耳畔回响的是她淡淡的话语:“溪哥哥,遇见你,是我最懵懂无知的时刻,那不是最好的年华,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动人的遇见。”
“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一番番滋味泛滥了心海,一丝丝牵挂晕染了年华。我对你的情,超越一切海誓山盟,无需掩藏。我知道,那些你都懂!”
“因为是你,所以期盼;因为是你,所以幸福!”
那一天,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红了眼眶,只记得将她抱在怀中,紧了又紧,直到没有一丝缝隙。
有人说,爱比不爱更寂寞。可他却觉得,爱比不爱更悲伤。就像正午的阳光,捧起的是满手的温暖,握起来的却只剩下余温。
近来,梦连溪发现红妆更加落寞了。
说落寞,似乎也不对,总之,感觉不太一样了!
明明还是那个她,不爱笑,不爱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他身边,可他发觉她时常不在状态,总是呆愣愣的出神。有时候叫她半天,也没有反应。
他细想之下,这样的境况,竟是出现在他们回宫的第二日!
执起手,他探向她的脉搏——这些年来,跟着元清耳濡目染,对于医术,他也颇为精通,只是还未达到元清那程度而已。
一丝凉意袭上她的手腕,令她瞬间回神。她慌乱的收起自己的手腕,神情之中居然有些慌乱。
梦连溪的眼底浮现一丝错愕,不过是替她探脉,怎么这般受惊?
“妆儿,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摇摇头,下垂的眼睑看不清她眼底的不安。
可,梦连溪还是觉得她怪怪的,那种怪异,他不太说得上来,似乎那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妆儿在武艺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一般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换走她。可若是下了药,刚刚他也探过脉,没有一丝异常。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想要试探一下。
“妆儿,溪哥哥在这里坐了一天了,陪我出去散散步可好?”
“小横子,将本宫与红妆姑娘的佩剑拿过来!”
随即,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几乎是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不过,那一丝僵硬快的让人捉摸不到。
出了殿门之后,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她的手,走在她前面,不再说任何话。
走了许久,来到他们平时练剑之处。
梦连溪扯出一抹笑,递上一柄剑,“妆儿,许久未曾一起练剑了,今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可有退步?”
红妆缓缓接过他手上的剑,在接过的瞬间,手不住的颤抖,那剧烈的跳动,灼烧的热度,让她不自觉的丢了那柄剑。
这时,梦连溪止了笑,冷声问,“说吧,你到底是谁?”
红妆眼神一闪,强自镇定,“溪哥哥,你怎么了,我是红妆啊!”
“难道你认不出来吗?我是你的妆儿啊!”
“闭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红妆。而那称呼,也不是你配叫的!”
他的俊脸上布满阴鸷,那神情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我自认为将她扮的惟妙惟肖,几乎难辨真假,你是怎么识破的?”
那女子见被他识破,倒也不抵赖,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他冷哼,“假的永远是假的,不会变成真的。”
“我承认,最初的几天,我的确被你骗了。可你的眼神不对,妆儿虽然从来不笑,可她的眼神却始终在我身上,可你的眼中没有半分爱意!”
“其实,我刚刚就已然确定你不是她。她们的手感完全不同。可我不死心,我生怕是我自己的错觉,于是我带你来了这里。”
他弯腰捡起手中的剑,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那竟是一对。
“这本是一对情侣剑,十年前,便用着我们俩人的鲜血喂养着它们。它们本名日宵月影,这两把剑只要用人血喂养,便终身只效忠一对主人。所以,刚刚你才会握不住它。”
“只因,你根本不是它的主人!”
“难道你不知道吗?剑,是通灵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那女子却是笑了,那笑容十分张狂,“梦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