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用内力为她暖了一夜,到清晨时,毒蛊似乎有些退去,梦连诗才渐渐有了睡意。
终于不再出冷汗了!
他也放心的闭眼,劳累了一夜,是休息的时候了。
这一觉,两人一直睡到了傍晚。
率先醒来的人是梦连诗。
她摸摸了肚子,有些饿了。转头看向身边沉睡的男子,睡姿端正,眉目清雅,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是因为输了一夜内力的缘故。
嗯,或许是有了他的内力,这次疼的时间没有以往长!
出了一夜的冷汗,她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悄悄起身沐浴。
元清醒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桌边吃饭,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好像饿了几天似的。
“什么时候醒的?”
她嘴里包着饭,说话含糊不清:“比你早一会儿!”
“饿了吧?我让小二将你的也端过来了,过来吃一点吧!”
元清轻笑,还真的是有些饿了。
于是,下床,穿衣,洗漱之后与她一同吃饭。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她将口中的食物努力的咽了下去:“还好,不是那么疼了!”
“你呢?感觉怎么样?昨晚上给我输了那么多内力!”
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呢!
“我没事,不要担心!”
元清想了一下,轻放下手中的碗,睇着她:“诗儿,这几日你既然身子不舒服,就暂且不出门了!”
她撇嘴,就知道是这样啦!
“那我们干嘛?”
“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在屋子里度过吧?那得多亏啊!”
她的口气有些惋惜。
“等你身子好了,还可以继续去玩,又不在乎这几日的时间!”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她却蹙起了眉头,“那边境的事务怎么办?”
“那里离了你,你就不担心出什么事吗?”
元清奇怪的看她:“诗儿,你这是质疑我看人的眼光?”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谁敢质疑他啊?
就算是有这个心,也只敢想想而已。他这个人,贼精贼精的,想要骗过他,还真是不容易呢!
“那个,你还是多吃一点吧!”
“这几天我们也不会无聊!”
闻言,她来劲了,好奇地问:“那我们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要学医的吗?看在你这几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了!”
“真的?”梦连诗的大眼睛里闪着光芒。
元清点头,“诗儿,提前知会一声,想要学医,可是很苦的!”
“当然,这几日,我教你的都是一些入门的知识,若是学不来的话,我们也不用继续玩了,直接打道回府!”
怎么这样?
她哀怨的瞪他。
他赤果果的无视:“我的要求是,要么不学,要么就学好,学精!”
“当然,最重要的是,举一反三!”
“我相信,诗儿这么聪明,一定难不倒你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给了他一记白眼:“多谢你的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本来嘛,她只是好奇,一时想要学着玩的,谁知道他居然对她要求这么严格……
唔,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好吃饭!”
看着他优雅的吃东西,忽然觉得上天其实很不公平——每个人都是一副皮囊,为何有些人却能那么优雅,可她从头到脚,都与这个词无缘!
可恶!
“吃完,我们就开始了!”
话说,悄悄离宫的那两位,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轩辕国。
此时轩辕的皇帝已经是十五岁的轩辕齐了。
一路上,唐沫柒的话很少,梦琉年知道,她在为那个人难过!
谁能猜到,当年那一别,竟会是永诀——他到死都没有告诉她,让她见到他最后一面。
“沫儿,我想,他不会愿意看到你此刻如此难过的!”
对于他们之间的过往,梦琉年早已不去介意。谁的心中没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
“蠡之,我没有难过,我只是觉得老天爷有些不公平,他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却死的那么早……”
对于生死,她以为自己看的很开。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任谁也逃不过。
只是,面对那个男人的逝去,心里难免觉得感伤。
这一世,终归是她欠了他的!
“他是皇帝,照理说应该葬于皇陵,为何会埋在这行宫?”
确实于理不合。
只有唐沫柒知道这其中缘由。
“那是父皇自己要求的!”身后,是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少年,清寡的脸上有着一丝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