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你怎可如此诽谤我?”
“诽谤你?”唐沫柒好好想了想,摇头,“抱歉,皇帝陛下,本宫所言句句属实!”
梦琉年则是眯了眯眼,满脸的不怀好意,“哦?”
“看来皇帝陛下有必要向皇后娘娘解释一下,何为祸从口出!”
看着他的表情,唐沫柒不作他想,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又想使坏了。
“皇帝陛下,本宫有一言,不知可否采纳?”她一本正经,做好身为皇后娘娘该做之事。
“说来听听!”
“这纵欲过度,可是会伤身的。陛下如今年近不惑,还是悠着点的好!”
这些年,当真是练出来了——她说这些话,竟然不觉丝毫害羞之意。
莫非,真的是近墨者黑?
梦琉年对于她的话,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并未多言,只是挽着她相携离开。
对于这种异样的安静,她反而莫名的不安了。
果然,翌日,伟大的皇后娘娘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上是各种酸痛。
那天午时,许多书上休憩的鸟儿皆被她的怒吼声吓飞。
而御书房内,某位批奏折的皇帝陛下,心情大好的想:看你以后敢质疑我的能力!
岁月悠悠,三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长白山上,梦连诗看着墙角里,白老头正拿着斧头,对着那块“天下第一神医”的牌匾发呆。
“师父,已经三天了哦,您到底还要不要砍了它?”
白老头起身,哀怨的瞪着她,“诗儿,你好狠的心,居然这样对待为师!”
好吧,其实对于师父,她表示相当的头疼——有时候看起来很是稳重,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可有时候却又是相当的幼稚,竟然连打滚撒赖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果然,她再一次了解了奇葩二字的真谛!
“师父,诗儿很感谢您这些年来的照顾之情,三年之约已至,诗儿是无论如何要离开的!”
“若是注定了诗儿这一生注定短命,那我也要在短暂的人生里活出异样的色彩!”
“在长白山,我已经待了十三年,这个病,要是能够治好的话,早已治愈,又怎会拖到今日。当然,诗儿对您是很感激的,若是没有您,恐怕我还活不到今日!”
梦连诗走到白老头身前,替他整了整头上散乱的发丝,一言一词皆仔细斟酌。
她又怎会不知,师父这样,无非是想要留下她。
在山上,她终归会平安无事。
白老头嫌弃的看着手中的斧头,“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鬼机灵,一眼便识破了为师的伎俩。”
“只是,诗儿啊,下山之后,谨记为师一言,莫问情缘空自恨,强求更添愁满怀!”
“今日一别,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以后再不会见面。盼你以后诸事顺遂,平安喜乐!”
梦连诗的俏脸上早已沾满了泪水,她哽咽的点头,“师父,我会的!”
“以后,您也要多多保重!”
白老头猛然转过身,声音绝决,“快走!”
她含泪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心中无限不舍。
可是,她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不想在这里浪费不知还有多久的时间。
“师父,保重,我走了!”
随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梦连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老头转身,看到那一抹倩影,喃呢道,“丫头,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下了山的梦连诗,好像被放出笼子的鸟儿,摈除刚刚那抹离别愁绪,现在满心的好奇与欣喜。
走到山脚下,她顿住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祸水的赶脚。
为了免除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找了个隐蔽之处,打开包袱,在自己的脸上不停涂涂抹抹……
一个时辰后,一个相貌平凡,衣着普通的男子出现在大街上。只是,那狡黠的眸子却如狐狸般灵动。
此刻的梦连诗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反其道而行,到了边境之处。
一路之上,她看到了孟国的富庶,心中对于自家父皇的崇拜,又升了一个层次。
走在路上,猛然被撞了一下,那人立刻道歉,她抬眼看去,是一个孩子,也就没追究,笑了笑,示意他没事。却不知,她的钱包在这一撞,就失了下落。
这一切,都被站在边上的白衣男子看在了眼里。
傍晚时分,她准备住店,意外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不禁心下懊恼不已。
她猜,定是白日里那个撞了她的孩子偷走的。
如今,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她在树林里过夜?
目前而言,她的胆子还么有那么肥!
那店小二看了她一眼,便知她身上没钱,眼神鄙夷的看着她,不耐的赶她,“有钱没?没钱就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梦连诗瞪了他一眼,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