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们,诗诗都是无比的陌生。她的女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声音甜腻,娇柔可爱的女儿了!
才三岁的她,眼神无波无澜,寂静的可怕,像老僧入定,又似看破尘世……
清儿还在为她苦研医术,若是记不起他,清儿这一世又该如何?
“要不,换个人去吧?”
“这是清儿自己要求的!”
唐沫柒愕然。
“不要这么吃惊,清儿跟着我多年,他的性格我多少了解一些。他一旦认定了,便是一世。你我,谁也组拦不了!”
她有些头疼了,“当初,诗诗要去治病时,我也曾告诉她,治病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可她执意要去。她说,若是她当真忘了他,总有一天,会记起他来的!”
“当时她说的信誓旦旦,还真不像是个三岁的娃!”
“唉,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生的那两娃的灵魂都是和我来自一处,还是我从小给他们灌输的思想太多了!”
梦琉年也摇头,“你呀,一贯古灵精怪,孩子们自是随了你的性子!”
她不服气,抗议,“我哪有?”
“好了,你没有!”他轻拍她的背,柔声哄着。
他觉得自己对着她,越发的温和,都快没脾气了!
想着那些宫人们的来报,似乎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沫儿,元宵佳节日,你我大婚时!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难以忘怀的大婚之礼!
正值开年佳节,梦琉年宣布,文武百官罢朝三日。
这三日,梦琉年乐的清闲,日日陪着她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这一天,正午时分,她还赖在他的身边,看着身旁熟睡的他,伸手顽劣的捏捏他的鼻子,或者按着她的意愿,将他的脸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沫儿,玩的开心吗?”
唐沫柒正玩的不亦乐乎,随口答道,“开心!”
随即反应过来,她朝他灰灰小爪子,“嗨,你醒了啊?”
“嗯!”他的反应淡淡,她瞧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他这样到底想不想报复回来。
不过,此刻的她,忘记了一句至理名言: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的……
下一刻,她觉得天旋地转,已经被某人压于身下,为所欲为。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他的声音,“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传出喜讯?”
之后,她在欲海沉沉浮浮,再未听见他说话。
再醒来,他早已起身,身旁他躺过之处,早已没了余温。
她撑着脑袋,苦苦冥思,总觉得最近宫里的氛围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她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用大脑想都知道,那个男人不值得又想瞒着她做什么了!
只是,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他,究竟想做什么!
元月十日,孟国来了贵宾。
“皇后娘娘,你让桃红赶紧给您穿戴整齐。今日,轩辕皇上携同皇后,亲临孟国,皇上让桃红伺候您出去迎接贵宾!”
一大早,睡的迷迷糊糊的唐沫柒就被桃红挖了出来,洗漱完毕,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有人专门抚着她的头,替她梳妆。
唐沫柒一直眯着眼,心里却清明,他,终于来了吗?
三年未见,他,可好?
一件件繁重的头饰给她戴上,一件件厚重的凤袍给她穿上,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寸步难行,基本上,她没有动用这一套行头,除非必要。
“小桃子,能不能将那个凤冠拿走,好重!”
桃红坚定的拒绝,“皇上提前交代过,所有头饰衣饰皆不可免!”
“小桃子,呜呜,你被那个坏蛋收买了!”
小桃红撇了撇嘴,她家娘娘太会撒娇了,不能被她骗了。
硬起心肠,将所有的行头都给她穿戴好,然后扶起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宫殿门外,是他在等他!
见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梦琉年无奈的摇头,上前扶着她,“怎么,还没睡醒?”
“还不是怪你!”她瞪了一眼。
这一夜,她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一只衣冠禽兽。
“不要你扶,假好心!”
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逗她,“贵客将至,你我若还不到城头迎接,要被别人认为不尊重了!”
幽幽一叹,她整了整身上华贵的凤袍,与他相视一笑,“走吧!”
既然要见他,那她要用最最精神的面貌见他,告诉他,她很幸福。所以,他也要幸福!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一面,竟是永诀!
“轩辕皇上,能够亲临敝国,还真是荣幸之至!”
这是属于梦琉年客套之话。
站于旁边的她,已经产生免疫力了,勉强忍住没有翻白眼。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