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唐沫柒一直窝在床上,哪儿都没去。
期间,梦琉年一次都没有来,没有关心她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好一些,有没有继续厌恶他……
她想,终究是她那一天说的话太过狠了。他那样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或许,他只是想让她先冷静冷静,待她过了这段时间,自会想通一切,也就知道,那天,她说的话究竟有多伤人。
她坐在床上,两手抱着膝盖,清丽的眸失了往日的灵动,像一谭死水,直直的盯着某处,一眨不眨。
站在门外的梦琉年心疼的看着她:这三天他敛了自己的气息,一直在她周围静静的看着她,不去打扰。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靠她自己想通。只是,一向活泼爱动的她一下子沉寂了,真让人无法适应。
梦琉年在门外待了一会儿,正欲踱步离去,不想身后传来开门声,她略带憔悴的声音一下子撞进了他的心房,激起层层涟漪。
“等等!”
他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依旧是熟悉的面容,虽说惨白了些,但是她还是她,还是依然那么鲜亮夺目,让他移不开眼。
“沫儿……”
他终究是没有忍住,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这一刻,他不想去知道,她是否还怨他,是否还恨他,亦或者是……想要离开他。
“对不起……”一声淡淡的道歉自怀中响起。
他抱着她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转而更加紧紧的环着她,低下头,轻声喃呢:“沫儿,对我无需说对不起。不管如何,我都是为了你好,也只想要你好!”
闻言,唐沫柒忍了许久的泪珠纷纷落下,沾湿了他的衣襟。
她抬头看了看他衣裳上的濡湿,抓起一块,继续抹鼻子,抹完之后,她忍不住笑了。
“噗嗤!”
“像不像小孩子画的地图?”
梦某人松开她,无语问苍天,这衣服是纯手工制作,采用上等丝绸,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复杂的工序制成,就这么毁在了她的手里。
“沫儿,你可真会给我败家!拜你所赐,这件衣服算是泡汤了!”
她嗅嗅小鼻子,蹙着眉儿,嫌弃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嘛,难不成还价值上千吗?”
“上千?”梦琉年觉得自己内伤了,“姑娘,这件衣裳可是万两……黄金!”
唐沫柒顿时睁大了眼,反应过来时,一巴掌拍下来,“你个败家子儿,一件衣服就要这么多银子,老娘将来就算是卖身,也经不住你这么败啊?”
她郁闷了,早知道这件衣服那么贵,她就不擦在上面了。
嗯,扒了这一层,擦在里衣上。
不知道梦琉年若是知道她此刻心里的想法,会不会直接吐血。
“卖身?我怎么会舍得你去做那种勾当?”
“还是你,瞧不起我的能力?”
梦琉年知道她没有再生气,心下微微放心,也胆儿肥的与她开起玩笑来。
“哼,就瞧不起了,怎么滴?”
他挫败的叹了口气,“普天之下,敢与我如此说的话人,除了你,我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来!”
她倩然一笑。
“我们进去吧,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当门神,抢了别人的饭碗吧?”唐沫柒伸手拉住他的,就这么往房里拖。
菇凉,你知不知道这是古代,古代哇!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将男人拖进自己的房里,你这是想搞哪样?不要名节了吗?
进了屋,两人寂寂无声,她坐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腿,闻着他身上清幽的薄荷香,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为何不告诉我?”
梦琉年知道她这没头没脑问的是什么,伸手捻起她一撮发,在指尖轻玩,回答的漫不经心,“沫儿,有些事,我不想给你增加烦恼!”
闻言,她冷哼一声,从他腿上抬起头,“哼!”
其实,他不知道,她心里是感激的,她难过的时候,他背下所有的委屈,只为她能解开心结,哪怕是自己受尽委屈。
那一日,若不是清风骂醒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虽然相识不过几月,但他的人品如何,她又怎会不知呢?
只是,她还是不高兴的,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就该事事躲在他身后,受他保护?
她坐在旁边,拖着下巴,琢磨着:她的教育思想是不是输的不到位?
“刚刚不知道谁像个小媳妇一样道歉的,现在又翻脸了?”
她的每个想法都表现在脸上,让他想看不出来都不行。
“谁是小媳妇?”
“谁承认就是谁!咦,我有说你吗?那么激动做什么?”
她甩过头,哼哼唧唧的不想搭理他。
他耍赖皮一般抱着她,让她挣扎不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