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谦狠狠的瞪了掌柜的一眼,自怀中掏出一包药,“这是从她的房中搜出来的药,难道还能作假吗?”
“这药……”
突然,唐沫柒推开一直站在身前的梦琉年,“不就是想抓本姑娘吗?那还不容易,我跟你们走,不必在这边唧唧歪歪的!”
“沫儿,你……”
“蠡之,你不必再说了,既然他找到了‘证据’,我纵然不是凶手,也是嫌疑犯,被抓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梦琉年刚想说什么,被她阻止了,“我相信,凭你的本事,一定可以接我出来的!”
唐沫柒背对着孟君谦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他即刻会意,转而对孟君谦说,或者说威胁更恰当,“若是这期间,她有丝毫损伤,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孟君谦眼神阴鸷,却并未置一词,对着身边的人下令,“还不快带走!”
“进去!”唐沫柒被用力推搡进了一间装置清雅干净的牢中。
孟君谦似笑非笑,“为了怕你逃走,只能委屈一下,将你的功夫给封了!”
唐沫柒有那么一瞬间的讶异,随即撇了撇嘴,神马都木说!
她是不会告诉他,就算封了她的奇经八脉,也封不住她的功夫的!
索性,她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待觉得身后的苍蝇离开了之后,睁开眼,环视四周,幽幽的叹了口气。
想不到,她唐沫柒也有沦为阶下囚的时候!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这句诗实在是太不应景了。
她不满的嘟囔。
噗,敢情她是嫌弃这里的环境太好了!
唐沫柒,你是脑子犯抽吗?居然还想住那种脏兮兮的地方?
不过,若是她知道这是孟君谦特意为她安排的,想必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一路上,孟君谦一直在自我厌恶,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让那个女人住那么好的环境?
他承认,他抓她的初衷,是为了握住要挟梦琉年的把柄,可是在看到那张桀骜不驯的小脸时,他忽然舍不得她受一丝丝的委屈,这样的情绪,他都不曾用在柔儿身上。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柔儿腹中的孩子没了,与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可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他能够扳倒梦琉年。
他想,既然孩子已经没了,何不大做文章,也让他的孩子死的有些价值。
所以,他精心策划了这样一个局面。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掌柜的事到临头居然敢反水,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事实,毕竟唐沫柒是真的去过厨房,却不是去下药,而是偷师!
至于那包药,就更简单不过了,搜查之前,找一个人塞在她的枕头之下,搜查之时,不久“人赃并获”了?
然而,他始终想不通,那丫头明明一开始拒捕,后来为什么又那么“爽快”的跟他走?
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你来这里做什么?”
深夜,某间牢中传来一抹不可置信的惊呼。
唐沫柒撇撇嘴,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便知道,他来了!
她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某人熟练的打开门锁,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叹道,“孟国的律例当真是摆设了。”
“孟国律例算什么?这天下,只有我梦琉年不想去的地方,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没错,这人便是梦琉年,梦大丞相是也!
他的口气是何等的狂妄,她却觉得再正常不过。
“是是是,您老人家是谁,您就算打一个喷嚏,这孟国也得震三震不是?”
她对着他挤眉弄眼,一点也没有阶下囚该有的落魄之感。
梦琉年看着她生龙活虎的小模样,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对她用刑!
不过,他的心中有一丝疑惑:他居然没让她手铐脚镣,还给她住这么雅致的环境?
不是梦琉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深知孟君谦对他恨之入骨,如今逮着这个机会,还不对她加以为难?
这一整天,他的心一直悬挂在半空中。虽然他清楚她的性子,不会轻易让自己吃亏。可他还是担心,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受伤。所以,天一黑,他便赶了来,差点没把清风那小子给累死。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小妮子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刁难,还活的风生水起的。
他自喉中发出低低的笑,好听又迷人,“沫儿,现在是不是该说一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无聊了,想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而已。”她撇开眼,不瞧他似乎能够洞察她心思的眸。
“是吗?”
“既然想体验不同的人生,在这里肯定不会有那么深刻的体会,我现在就带你去别的地方,想怎么体会都行!”梦琉年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作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