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夏侯惇那贼子仍旧在后面追,战马已经不堪重负了!”
一员解忧骑兵从旁急道。
的确如此,重甲骑兵虽然冲锋陷阵无所不能,可是重达上百斤的铁甲和一百多斤的骑士,如何能长时间驱使战马奔驰,如果不能项云的战马加装了马蹄铁,估计早就脚跛了。
“让弟兄们从前方的河滩趟过去,我看这独眼狼还有种追来!”
项云打马向小河滩驶去,边走边大声唱道,“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独眼狼的末日就要来到,扛起我手的中大刀,杀破敌人的胸膛……”
本以疲倦不堪的百人铁骑,突然来了精神,听着项云的曲调,打马随着项云向小河滩而去!
“将军,敌军想要渡滩而去!”
小校随着夏侯惇在后禀道。
“自寻死路,加快速度,老子一定要活剥了这群贼寇!”
夏侯惇大声嚷道。
“杀!”
小校领命而去,厉声呵斥随行的曹兵死命追赶。
“吁!”
项云勒住战马,放慢马速,向怪石河滩趟去,一脚深一脚坑,百人铁甲战马艰难的跋涉在其中,好在没有一人掉队。
“哈哈!贼子受死吧!”
夏侯惇赶到河滩前,巨声嘲笑道。
这边小校已经指挥士卒下河追赶而去,淤泥杂草丛生,困进去实难拔出来,比之铁甲骑兵还要慢上不少。
项云回转过来,对喝道:“独眼狼,有种你就追过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弟兄们,这独眼狼难不成怕水不成,走,唱起歌谣来,西边的太阳就要下山了,独眼狼的末日就要来了……”
项云朗声讥讽道,带动上百铁骑一起唱喝。
“贼子,满嘴喷粪,我要剥了你的皮!”
夏侯惇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被人当成童谣般的来辱骂,是可忍孰不可忍,喝驱战马下了河滩,向项云这边杀来。
小校识趣的驱逐所有兵甲下滩追赶,两路人马越来越近,不足百米。
正值夏侯惇大喜之机,突然有光脚的士卒痛苦的嚎叫,接连不断,就连马上的骑兵也有几个被甩下马背,满身污泥。
“将军,这河滩中有铁尖利器,弟兄们已经有上百人被刺破了双脚,就连战马也损失了不少。”
小校靠拢过来禀道。
夏侯惇已经有所察觉,闻听之后大怒,气的咬牙切齿,可是再寻项云等人时,已经被甩的老远了,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淤泥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暗器,夏侯惇只好下令原路返回。
待上了岸边,本阵的四千士卒也已经寻了过来。
望着被抬上来的士卒痛苦不堪的表情,夏侯惇大为老火,询问道:“左右两翼贼寇可有消息!”
一员小将回道:“回禀将军,两路士卒死伤殆尽,只回来了不足百人,中了敌人的诡计。”
“贼子该死,下令全军有序向前推进,一定要将贼子给我挖出来。”夏侯惇恶狠狠的道。
这下夏侯惇可不敢冒然急行军了,不断派出探马四处巡逻,自领中军,严防敌寇袭击。
夏侯惇从许昌领五千精兵出发,沿途又招募了三千勇士,可如今还未到扬州,便折了两千多人,亲侄子夏侯廉更是生死不明,哪能不气哪能不恼,更可恨的是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伙贼寇人数多少,为何要与他作对。
颍水河外楚军大营
黄昏之后,三百铁骑六百陷阵营士卒俱数归营,不曾死伤一人。
大帐内,项云欣喜不已,笑道:“今日一战,足以摸清夏侯惇大军实况,如今曹军仍有五千之众,不可硬拼,只有徐徐图之,周仓,派人全天监视颍水水位。”
“诺!”
周仓高声回道。
“李汉泌听令,传令下去,大营多设锦旗,每隔五步点一火把,每五十步设一篝火,多架草人,是为疑兵。”
“诺!”
李汉泌朗声回道。
月夜之下,整个楚军大寨被照的通红,旷野之上像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方圆五里都能看见。
“将军,前方十里发现贼寇大营!”
游骑奔入夏侯惇大帐内禀道。
“可察看清楚,有多少营帐,可知谁人领兵!”
夏侯惇细问道。
“营寨不下百座,中军主帐上高挂楚字大旗,这河滩十里之内都没有人家,因此不曾探知何人领兵!”
游骑据实回道。
“你先下去吧!”
夏侯惇吩咐道,同时又传令副将道:“带领五百士卒随我前去探知敌军大营!”
“得令!”
副将躬身而去。
五百兵甲冒黑前进,向着光明的楚军大寨而去,夏侯惇于一里之外扎下阵脚,细望大营四周,只见营火斑驳,来往巡逻的士卒如梭一般,让人看着眼花缭乱,老远根本就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队。